都只有神秘人發現它之后的事情,而之前的一切任憑它如何努力都記不起絲毫。
因為在那之前神秘的布局之人一直在用秘法緩慢侵蝕墨的獸魂。可是墨這一族既然敢
以神獸至尊自居,又豈是那么容易被人影響的。所以這個過程一直持續了上萬年,對方才最
終得手。
但是那人因為擔心自己如果直接鳩占鵲巢,會影響到墨的血脈傳承,所以選擇了先蟄
伏下來,然后等墨可以獨當一面之時再吞噬掉它的獸魂,最后把自己的這一部分神魂順利培
養成神獸分身,這盤以萬年為單位計算的布局不可謂不大。
這也是為什么混沌神樹在剛遇到彼岸花和墨時不愿幫助它的原因,因為一開始混沌神
樹就知道,墨的獸魂被人動了手腳。它不是不想幫助墨,而是不想幫墨背后的人。
但是混沌神樹在徐凡的“要挾”下還是選擇了出手,只不過它以瞞天過海之法將墨
的伴生神紋轉移到了徐凡身上,同時轉移的還有墨的少些獸魂。
所以這段時間看似是徐凡通過神紋掌控著墨,實際上是墨在自己掌控著自己,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混沌神樹才在幫助墨孵化時傷了自己的一絲本源。
不過少許獸魂的缺失對剛孵化出來墨影響并不明顯,但是對于“死亡”的墨卻是最后的救命稻草。這一絲獸魂就好比是茫茫大海上的一盞燈塔,給墨消散的獸魂提供了重新凝聚的坐標。
墨的“死亡”讓對方的神魂失去了寄托,因而直接破空離去回歸本體。失去了這個看不見的威脅后,重生后的墨只覺得自己渾身輕松了很多,自從孵化后它還是第一次有這感覺。
墨死而復生,徐凡還意外獲得了毒人的掌控權,這種戲劇般的變化給三人一種不真實感。
當然他們也不是什么都沒有失去,比如,墨憑借著肉身上的巨大優勢,以重生后的練手為由,正壓著徐凡打。
這是一場絕對公平的比試,唯一的裁判是石虎,觀眾則是四個不會獨立思考的毒人。比試的結果也沒啥意外,按受傷程度算五五開,但是按外在體現看,墨贏在了膚色,因為無論被打的多嚴重,也都被他通體漆黑的膚色遮住了。
沒有了毒人的南宮家在這個滿是毒瘴的落神沼澤,就像是失去了嗅覺和爪牙的獵犬對徐凡三人再也構不成任何威脅。所以最終他們悄然離去,沿著沼澤的外圍,向著下一個目的地飛速離去。
不久后,徐凡三人橫跨萬里來到了另一座非常繁榮的巨城。這是青域的第一主城,青域內當之無愧的霸主,就算是同為主城的沂水城、傳承千年的南宮家在其面前也要低頭,自認不如。
但是有了之前沂水城的遭遇后,徐凡和石虎他們赫然發現,在山域的那段日子是那么的珍貴。
同為主城的東城跟眼前這座城市相比就像是衣衫襤褸的乞討者站在了一位身著錦羅綢緞的富人面前。也許在財富上他們沒有可比性,但是在良知和人性方面,他們同樣沒有可比性,只不過這一次是“窮人”完勝。
山域是九域最晚成立的一域,再加上這么多年一直沒有得到統一,所以一向被其他幾域所鄙夷,但是山域五大家族和域主府之間雖有爭斗,卻從未出現過生死戰,因為大家的內心還是善良的。
可是這一切只有走出了山域他們才真正明白過來。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徐凡三人享受著久違的城市生活。但是很快他們的目光就被迎面走來的一行人吸引住了,因為在那群人中,有幾道極為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