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衣吃吃道,你的靈獸竟修得蘭照境。”
銀喚蛇哈哈大笑,“我這蘭照對你白靈,該當如何?”
烏衣拱手氣道,“技不如人,我打你不過,今日殺獸之仇,必當奉還,告辭。”
跳上屋檐,轉身就走。
三頭金褩竄上屋頂,背襲而至,烏衣始料不及。
虎口巨張,吞入腹中,再難活命。
公輸步身子一顫,嚇醒過來,此時樓前只他和乩月兩個孩童,牽著乩月就要逃。
三頭金褩落地,正于身前。
乩月抱住公輸步,大哭出聲。
銀喚蛇走來,騎上虎背,“張權大,你說有好事要來找我?”
張權大連忙跑來,跪在他身前,點頭擠笑,“是是是。”
銀喚蛇道,“是什么好事?”
張權大道,“聽說......大人在做一項人口買賣,專收幼的,小的得了兩個上等貨色,特地來孝敬您老人家。”
銀喚蛇看了公輸步和乩月,“就他們兩?”
張權大連連點頭,“正是正是正是。”
“你說吧,開個價。”
張權大立馬磕頭,“小的孝敬您老人家,哪敢要錢。”
“買賣就是生意,生意得講規矩,你帶了貨,我自不能虧待你。明日雞打鳴,你帶著這兩個小童到鎮北哭孤山腳下,那里有馬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張權大又磕了個響頭,“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銀喚蛇說完話,騎著三頭金褩,消失在了街頭。
公輸步一聽,驚怒失色。
原來這個張權大是把他們當貨物來買賣了,牽起乩月就要逃。
張權大哪能讓煮熟的鴨子飛了,一腳踹倒,一手拎起一個,朝郊外走去。
郊外有個破瓦房,便是張權大的住處。
張權大找了繩子將兩童捆住,扔在角落,
公輸步欲反抗,“你是騙子!你是騙子!”
卻又被張權大踢了一腳,“那臭婆娘的五個伙計我打不贏,難道還制服不了你們兩個小東西?”
乩月哇哇大哭,張權大拿了一張破布封住她的嘴,“你兩最好聽話乖乖的,否則明天讓老虎把你兩吃了。”
說罷倒頭便睡,心里想著,明日一交貨,就拿著銀子到同春樓瀟灑,嘴上忍不住笑出聲。
到得一早,天還未亮,張權大便拎著兩個小童出了鎮北,來到一座大山下。
那大山一片荒蕪,白石成砌,枯木無枝,滿地凄涼。
絕非是善地。
大山腳下有塊灰黑的爛石碑,飽經風霜,上面刻著三個字,
哭孤山。
這個名字,令人膽寒,卻又似曾聽過?
是了,公輸步忽然想起父親臨終前所言,似乎曾提到過這個三字,還讓他去找一個人。
難道父親要讓他來這個地方?找的又是誰?
這時山腳下果然出現三輛馬車。
馬車搭了棚,不讓外人瞧見里面。
馬車前有馬夫,接過兩小童,遞給了張權大一袋銀子。
張權大抱了銀子,揚長而去。
馬夫趕兩童上了馬車。
一入馬車,但見滿車的小童,皆被綁著。
“公輸步!”
車上一個小童叫道。
公輸步抬頭一瞧,
那人不是武思議是誰。
原來武思議先他們一步逃走,沒想到也被拐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