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跪了一晚,到得第二日,溫道弼前來看他,料想他一個小童脾氣也該消磨了,誰知公輸步仍是說沒有,溫道弼大怒,轉身又走。
到了第二日晚上,公輸步快要餓暈過去,忽然聽見叫聲,抬頭一瞧,卻是乩月跑了過來,她懷中藏了饅頭,當即塞于公輸步口中,公輸步囫圇吞棗般咽了下去,誰知這一幕被姚覃雨看見,姚覃雨轉身跑去告狀,溫道弼得知此事,又連同乩月一道罰去面壁。
到了第三日,二人都搖搖欲墜,這時趙致遠卻跑了過來,說道,“小師妹小師弟,快跟我走!”
公輸步沒說話。
乩月卻道,“我們不能走......我們走了溫長老......罰得我們更厲害。”
趙致遠說道,“歸長老已經赦免你二人,特地讓我來告知你們。”
乩月激動道,“什么,歸長老已經赦免我們了?”
趙致遠說道,“嗯,比弱凌長老已經將此事告知歸長老啦,歸長老讓我來快快帶你們回去,溫長老那邊他自會去求情。”
三小童得知此事,歡喜異常,當即回到了寢室。
休息一日,漸漸好轉,
此事也就暫且平復了。
可姚覃雨失了凌風犬,心中始終耿耿于懷,她惱恨公輸步。
自此之后,姚覃雨對公輸步都是冷言冰語,甚至處處針對,其他孩童礙著姚覃雨竟也不跟公輸步說話,眾孩童逐漸便分作了兩幫。
公輸步、趙致遠和乩月是一幫,其他孩童是一幫。
這日晚飯席間,姚覃雨為了報復公輸步,又命所有孩童將座位侵占,公輸步來到食堂,見沒有位置,正是尷尬,
乩月驀地從座位上站起,二話不說,對著公輸步道,“你坐我的位置!”
誰知她話剛說完,另一名孩童挪到了她的位置上,說道,“不好意思,這位置我占了。”
乩月急的說不出話來,“你......”
卻也無奈,思忖間,端了飯菜,牽著公輸步的手,跑到食堂外食用。
趙致遠也跟了過來,“我也瞧不起那小妞,咱們非得讓她知道咱們的厲害!”
乩月恨道,“好,你說怎么做?”
趙致遠說道,“我們也去抓一只靈獸來,這樣就不會讓她欺負了。”
“我們去哪里抓?”
“自然去后山,以前師兄收服靈獸都是去的后山!”
公輸步一聽,說道,“弱凌長老說后山是禁地,不能去。”
趙致遠道,“有什么不能去的,難道你害怕了?”
公輸步不答。
趙致遠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怕了,又說道,“不管你們去不去,反正我瞧不下去了,說什么我也要抓一只回來。”
他在眾小孩中年齡最大,御法學得最久,法力也是最高,膽子自然也最大。
趙致遠看向乩月,“你去不去?”
乩月思慮了片刻,終究是怕。
趙致遠道,“難道你們想一直被那小妞欺負?”
乩月看了眼公輸步,決不能讓小妞欺負公輸哥哥,
于是打定主意,“我跟你去。”
趙致遠道:“好,今晚戌時咱們后山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