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碗滿上,
痛飲入肚,
解了一路風塵。
酒過三旬,
眾弟子正是盡興,
哐啷哐啷,
店外來了一輛馬車,
熙熙攘攘走進來五六個人。
這五六人歲數不大,為首之人,也才不到二十歲。
那人走到肌膚黝黑的青年桌邊,“二師兄,師兄姐的物品已準備停當,只等師父他們前來,我們便可去接應。”
那肌膚黝黑二師兄沒說話,繼續吃飯。
那人又道,“二師兄,這泰安的客棧前幾日便已人滿為患,若不是有位金主替咱們提前打點好了,今晚大伙也只能睡大街了,咱們可得好好謝謝他。”
肌膚黝黑的二師兄“嗯”了一聲,挪出根凳子,說道,“宋師弟你辛苦了,讓眾位師弟進來喝杯酒。”
宋師弟聞言,大驚失色,“使不得使不得,我們御家弟子怎能隨便喝酒呢,三位長老可訓誡過我們,喝酒乃是大忌!”
二師兄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宋師弟所言極是,只是有些人呀,連這種淺顯易俗的道理也不懂,非得沾那晦氣。”
宋師弟說道,“二師兄說的是誰?”
二師兄說道,“那個人自稱是御天城的野狗,說我稷山書院太過膿包,還大言不慚,要在泰山大會上以一敵五,宋師弟,你說這種人該不該教訓?”
宋師弟一聽,怒發沖冠,“這個人在哪兒,我們這就去找他!”
二師兄嘿嘿冷笑,眼睛看著桌上,左手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
右手卻伸向了焦爾淮,“這只野狗啊,就在這堂子中。”
宋師弟順著他手一瞧,
皺上眉頭。
焦爾淮也哈哈大笑起來,“我道是誰呢,原來是稷山書院的一群膿包,哼,看你們樣子也就是后勤部的了,給人提提鞋還行,卻也敢在我面前叫囂,嫌自己活得長了么?”
稷山書院二師兄說道,“稷山書院后勤部怎么了?你也未必打得贏!”
焦爾淮端起碗,咕嚕咕嚕,倒入嘴中,喝完還“啊”了一聲,顯得十分痛快,
“聽說稷山書院現在即靈弟子中的二師兄,叫做趙致遠,法術平平,卻仗著自己年齡大,輩分高,頤指氣使,師弟們你們說,現在怎么辦?”
稷山書院和我御天城的師兄弟一向是水火不容,
酒勁上頭,
氣沖三丈,
眾人立即附和,“打!讓他們知道咱們御天城的厲害。”
趙致遠忽然起身,將桌子一蹬,“呵,我倒要瞧瞧,你怎么個以一敵五!”
話音剛起,忽然揮出一拳。
焦爾淮也起身,將桌子一掀,撞向迎面而來的趙致遠,
躲閃不及,濺了一身飯菜酒氣。
焦爾淮趁機一拳,正中趙致遠胸口,
趙致遠一個踉蹌,摔翻在地。
御天城眾人哈哈大笑,譏嘲連連。
焦爾淮腳踩長凳,肘子靠在膝蓋上,氣勢奪人,“你武功都勝不了我,更別說御令術了。不如你向我磕個頭,拜入我御天城的門下,我教你些厲害的法術。”
說著眾人又是哈哈大笑。
稷山書院的弟子聞言,個個咬牙切齒,蜂擁而起。
御天城不堪示弱,群起反攻。
兩邊劍拔弩張,風起云涌,前仆后繼,亂作一團。
然而這場打斗并非勢均力敵,
只過片刻,
稷山書院眾人便已潰不成軍,
落花流水。
御天城將他們圍了在地上,
拳打腳踢,輪番羞辱。
正于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