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蕩神劍突然駕凌,必有大事。
歸百余臉疑道,“子伯先生為何找我弟子公輸步?”
子伯勃然變色,“哼,本座找他,想必歸長老你自己應是最清楚!”
歸百余茫然不解,“不知子伯先生何意?”
稷山書院的眾弟子見他盛氣凌人,毫無由來,均是怫然不悅,無不心想,“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讓他這樣火急火燎。”
風靜遠道,“大叔,你找公輸步有什么事,他有何處得罪你了嗎?”
子伯一個轉身,目光如電,直射其人,銳不可當。
風靜遠被他一電,把持不住,險些摔倒。
歸百余連忙接口說道,“天蕩神劍和我稷山書院皆是南門四派,太阿壇劍主究竟有什么事,如此怒氣沖沖要找我弟子公輸步,何不講出來,倘若小徒確實做了什么對不起貴派的事,歸某自然會嚴加懲戒。”
他此話說得不卑不亢,卻又不失身份。
子伯連哼了兩聲,繼續說道,“敢問妙靈長老,在稷山書院,倘若有弟子犯下了欺師滅祖,傷及同門的罪,該怎么處置?”
歸百余道,“那要看他犯的罪有多大了?倘若背著師長做一些雁過拔毛,見利忘義之事,自會將他禁罰面壁數月不等,倘若傷害同門,念及初犯,罰他靜心塔思過三百六十五日,每日抄寫戒律準則十遍。倘若犯下不可饒恕的大罪,經三位長老商議,最嚴重者便可將其直接逐出師門!”
子伯又道,“很好,若是勾結邪魔歪道呢?”
歸百余頓了頓,說道,“勾結邪魔歪道,那也要看其本質,若是做出了傷天害理之事本派也絕不姑息。”
他想起先前松冼落所說的那個秀才,只怕這件事與其也有關系,于是不敢將話說滿。
子伯道,“哼,請貴派的弟子公輸步出來與我這兩個徒兒當面對質!”
歸百余說道,“實不相瞞,白某已經數日未見到公西小徒,現在也正在尋找他,不知他對貴派做了什么?”
子伯說道,“公輸步這逆賊,竟敢盜取了我太阿壇叱咤劍!”
眾人大驚,
盜劍?
“不可能!”
乩月一聽,大聲辯道,“公輸哥哥怎么可能偷東西,你定是在誣陷他!”
子伯道,“我誣陷他?這叱咤劍乃是我神劍派八壇神劍之一,我敢以劍之名擔保,若不是公輸步,更不會是旁人!”
松冼落說道,“這位師妹,你剛才說我誣陷他也就罷了,現在天蕩神劍的劍主來了,你還說是誣陷,難道天下竟有這等湊巧的事?”
歸百余聽他這么一說,心中滿是疑云。
天蕩神劍乃是南門四大門派之一,共分八壇。
子伯名為八壇劍主,執掌太阿壇叱咤劍,這叱咤劍乃是一壇的中心,份量之重,決計是不會隨便亂說的!
可是,
公輸步昨日還在泰安,這短短一日,怎么又會出現在天蕩神劍呢?
歸百余只覺實是蹊蹺,隨即說道,“子伯先生不知,我那公輸小徒并沒有參加泰山大會,現下也不知在何處,歸某正要去尋他。”
于是將來龍去脈大約地講了一通,又指著叔卞說道,“叔長老可以為歸某作證!”
叔卞不答,卻也沒反駁。
子伯見叔卞默認了,說道,“妙靈長老說得可是實話?”
溫道弼喝道,“我稷山書院還能欺騙你不成!”
子伯余怒未消,轉身對身旁兩人說道,“霍因、豐(豐)雲,你倆便將這其間的經過一一說出來,免得說我誣陷他!”
左首那青年名叫豐雲,他先前一直低著頭,這時微微抬起,“好,我便將此間經過說一說。”
眾人凝神細聽。
豐雲又道,“我本是看守叱咤劍的弟子,就在前些日,蘇杭一帶忽然出現了一個采花賊,四處作案,手法高明,不同于一般人,官府也束手無策,師父奉命下山沿途巡視,想要抓住此賊......然而有一天師父傳來消息,已探明白,原來采花的乃是相思洞的金蠶子,這金蠶子厲害得緊,師父讓我倆速速將叱咤劍送到他老人家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