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不疑不再謙讓,先發制人,右手將扇一折,左手揮掌成風,打出一套連擊。
鑄山硬生生吃了他數十掌,也是相安無事。
趙致遠大吃一驚,這邪不疑武功他可見識過,此人十年前曾來過稷山書院,當時三位長老在他手上也吃了不少苦頭,鑄山竟然能迎其鋒而不避。
就在這時,鑄山忽然雙手合抱住邪不疑,順勢一轉,便似陀螺,原地轉圈。
以離心之力,要將邪不疑拋出。
哪料他雙手還未抱穩,邪不疑忽出怪招,翻到他頭頂,以力借力,反客為主,將鑄山拋了出去。
眾人都是“咦”地一聲,邪不疑緩緩倒退五步,臉上似笑非笑,展開手中的扇子一扇一扇,竟顯得優游不迫,抱拳說道,“承讓承認。”
這邪不疑武功之奇,著實費解。
十年之前,他便是以這一招獨闖稷山書院,趙致遠記憶猶新,冷“哼”一聲,扭頭便不瞧了。
鑄山被拋出擂臺,自然便是邪不疑勝。
這時銀甲女將走出來,抱拳以禮,“邪公子武藝高強,在場的各位還有愿意挑戰的嗎?”
她當眾問了數遍,在場的眾人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鴉雀無聲,無人應答。
銀甲女又即抱拳,“在座的各位,皆為見證,這位邪公子武藝高強,力克剛才那位鑄英雄......”
話還未說完,邪不疑忽然插道,“女將軍稍等。”
“邪公子有何事?”
“西月國國君比武招親選王,要我等以武定奪,既是對前來應征者提出了要求,可我如今僥幸獲勝,也有些要求。”
銀甲女將沉吟片刻,問道,“邪公子有什么要求?”
趙致遠聞聽此言“哼”了一聲,回過頭來,滿是鄙夷,這邪不疑“僥幸”當了國王,娶了一個貌美的皇后,卻來賣乖,真是醉了......
邪不疑沒說話,卻是雕花站出來嬌笑道,“我家少主生性灑脫,不喜拘謹,可不可以只娶妻,不做國王。”
此言一出,全場哄然。
那銀甲女將一聽,臉色黑了一圈,看向邪不疑,說道,“邪公子,我西月國比武立君,你既愿意來參加,便須得遵守規矩。此際勝負已定,國王你得做,陛下你也得娶。”
邪不疑將扇子一折,說道,“本公子不圖名利,只圖美色,向來閑散慣了,倘若做了令國國君,只怕要誤大事。”
銀甲女將說道,“邪公子自不用擔心,本將做擔保,到時候邪公子做了國王,想怎么玩,便怎樣玩,無人會管你。”
趙致遠心頭啐了一口,天下哪有這等好事,這邪不疑還不趕緊爽快答應。
邪不疑不急不緩,搖了搖扇子,“讓本公子做國君也行,不過有幾個問題要問問女將軍了。”
“什么問題?”
“想必女將軍也聽說過凌云仙居的‘冰仙子’吧。”
“凌云仙居白日飛仙名滿天下,她的弟子‘冰仙子’我自然知道。”
邪不疑說道,“這‘冰仙子’天資絕倫,天下無對,倘若陛下能有這‘冰仙子’一半的美貌,不用說做國王,就是到令國去做一個乞丐,邪某也絕無二話。”
此言一出,
場下眾人喧沸了起來。
趙致遠大叫胡鬧,個人喜好不同,這一半的美貌卻又怎生界定?
這邪不疑存心找不是。
——
“后來呢?公輸步他又是怎么做上這個國王的?”風靜遠忽然問道。
趙致遠奇道,“咦,風師兄,你怎么知道小師弟被選做國王了?”
風靜遠道,“先前西月國已經找上泰山啦,就是來找公輸步。”
趙致遠點了點頭,又道,“且說那銀甲女將一聽,怒氣勃發,說道:‘敢情你說這么多費話,還是來消遣我西月國。’”說完當即號召侍衛,將邪不疑圍了起來,又道:“今日就是綁也要把你綁回去。”那邪不疑面含笑意,不急不緩,倒似有恃無恐,便在此時,竟聽一個清朗的聲音呵呵笑道:‘天下無對?那也不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