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步站起身來,按照本門所傳的《五拳經》中的拳法,握起拳頭,向著邪不疑打去。
邪不疑正與阿晚過招,忽有人從后阻撓,連聲叫罵,“哪兒的小子?”
他心系解藥,久攻不下,揮起拳頭,迎向公輸步。
公輸步以拳迎擊,你去我來,拆了數招。
那邪不疑拳變掌掌變拳,招式繁復,然而公輸步靈力雖深厚,可拳腳非其所長,招式單一,立馬落了下風。
邪不疑忽然雙腳并起,踹在公輸步的胸口上。
公輸步連退數步,終于站不穩腳,向后一倒,坐在了地上。
邪不疑“嘿嘿”冷笑。
阿晚忽然“唰”地一聲使出那紫色的鞭子,“不準欺負我兒子!”
紫色鞭子絆在邪不疑小腿上,后者當即摔了一跤。
邪不疑雖吃了虧,但他身形迅捷,聞風而動,隨即一起,雙腳如飛,連環而踢。
阿晚急忙躲閃。
邪不疑見他掣襟肘見,笑道,“你想毒死本少主,可本少主心胸寬大,怎能與你計較。你只需交出解藥,再喊兩聲相公,我便讓了你。”
邪不疑招式就這么一緩,阿晚忽然竄起,嬌笑道,“好啊,你要是能再摸著我的臉我就叫!”
邪不疑聞言,臉色大喜,“這還不簡單!”,起身又上。
這邪不疑也不知使了什么招式,不斷變化,將阿晚圍得密不透風。
邪不疑本是封靈山少主,十年前便已不在稷山書院三大長老之下,這十年間更是突飛猛進,江湖上的尋常高手他只怕都不會放在眼里了。
趙致遠瞧得心驚。
阿晚雖落得下風,卻不時還以“嘻嘻”俏笑,北窗高臥,面不改色。
邪不疑趁他一笑,忽然伸手急探,眼見就要摸著他的臉,阿晚忽然使出紫色長鞭,當即絆住了邪不疑的腿,摔翻在地。
邪不疑起身又待再攻,哪知紫光又一閃,他手中的扇子也不見了。
心中頓時又驚又怒,卻見阿晚把玩扇子,饒有興致。
雕花呼道,“少......少主......是幽冥......鞭,你小心!”
邪不疑怎能不知幽冥鞭,“公子小哥原來是相思洞的人!”
阿晚嘲笑道,“怎么,怕啦?”
邪不疑欲此作罷,“公子小哥持有幽冥鞭,本少爺萬萬不是對手,這架我看也不用打了,待來日,本少爺討來一件寶物,再來討教!”
說罷轉身要走,阿晚不讓他走,“喂,等等!”
邪不疑聞言,回過頭來,“公子小哥還有何吩咐?”
阿晚從袖中掏出解藥,扔給邪不疑,“你既然還要來討教,我可不想你死得那么快!”
邪不疑得了解藥,謝過轉身便走。
雕花和嵐鳳緊隨身后,消失了在了人群中。
趙致遠臉色大變,這阿晚果然是相思洞的人,小師弟與這等人有糾葛,糟糕至極。
還記得十年前,螳螂公跑到稷山書院,擄走幼童練邪功,每一幕歷歷在目。
這個阿晚前來,只怕別有所圖,小師弟兇多吉少。
聽長老言道,拜日郎君有四個弟子,分別叫做金蠶子、沙蝎客、螳螂公、以及黑蛛女,但是卻從未聽說過什么秀才阿晚。
趙致遠心下琢磨。
卻說阿晚打敗了邪不疑,場下立時又沸騰了起來。
銀甲女將走上前,拱手作禮,“這位公子不知怎么稱呼?”
阿晚抱拳說道,“賤名不足掛齒。”
銀甲女將說道,“公子在眾人中脫穎而出,已是我西月國的國君,請借一步說話。”
阿晚一聽,臉色大變,先前嬉皮笑臉一去不復返,一陣吞吐,“我......我何德何能作西月國的國君。”
銀甲女將又道,“先前那位邪公子戰敗了脫穎而出的鑄山英雄,如今公子又勝了邪公子,如果無人再來挑戰,按照規矩,我國國君便由公子來擔當。”
當下又掃視了眾人,可是無人再愿上臺挑戰,又將目光投向了阿晚。
阿晚不滿,“你們這是什么奇怪的規矩,我不當......我不當。”
說著轉身要走,銀甲女將怒道,“難道公子也是來消遣我們的!將他給我拿下!”
銀甲女將手持彎刀,率領眾侍衛立馬將他圍了起來。
紫光乍現,幽冥鞭又出,唰唰一過,眾人傾倒。
那鞭子又朝著那銀甲女將飛去,公輸步忽然跳出,伸手拿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