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漢罵道:“什么才兩個包子,你沒給錢,就是搶!”
阿晚說道:“你兩個包子,卻要價一兩,你才是搶!”
那大漢說道:“我這海鮑濃包,食材取自海珍八種,全天下只有我這一家,怎說是搶!”
阿晚辯道:“我吃完你才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嗎?”
那大漢說道:“我不管,反正你得給錢!”
阿晚又道:“我先下身上哪有那么多錢,等下借到了再給你不成?”
大漢喊道:“不行,我這包子小鋪,利潤微薄,現吃現給,概不賒賬。”
阿晚也不理他一步便跨進萬仙樓,包子大漢提刀欲追進。
“誒誒誒。”這時店小二從內里急急竄了出來,攔在門口,“你們干嘛,吵架出去吵,莫要嚇著我們的客人!”
阿晚“嘻嘻”沖著店伙計一笑,“小二哥,這包子大叔勒索我,我今天沒帶夠錢,你看......能不能......能不能借我一兩使使?”
那店伙計說道:“你腦子有毛病吧,我哪有那么多錢借你,快出去!”
阿晚說道:“你不借我就算了,總有人愿意借我!”轉身對著包子大漢說道:“你等等!”轉身入樓,店伙計攔也攔不住。
阿晚直奔到公輸步桌前,也不顧他人,擠開扶離,徑直坐在了公輸步的左邊,笑道:“我就猜好兒子你在這里!”
公輸步道:“你怎么這么快就逛完了?”
阿晚說道:“還不是這家宰人的包子鋪。”說著露出白皙的右手,搭在公輸步的肩上,雙眉一翹,“嘿嘿”笑道:“父親大人我今日有難,再借點銀兩來花花!”
公輸步鼻尖問道一陣淡淡的桃香,問道:“要多少?”皺眉道,“父親大人剛才一小會兒不知從哪兒弄了些胭脂,他可真是奇怪,竟涂些女兒家喜歡的脂香。”
阿晚搬著指頭數了數,“不多不多,一兩足矣。”
“好!”公輸步翻身掏出包袱。
“等等!”忽然又伸來一只酥香玉手,壓在了公輸步的包袱上,公輸步鼻尖又聞到一股若隱若現的桂花香。當即抬起頭,只見乩月坐在了自己的右首,望著阿晚,雙目放電,冷笑道:“自己出來吃飯也不先稱稱包里的銀子有幾斤幾兩,如今又給不起錢,豈不讓人笑話。”
阿晚抬頭瞧了乩月一眼,說道:“姑娘,都是江湖兒女,這出門在外,自然沒那么細心了。”
乩月回道:“好一個江湖兒女,只怕你是沒那么多錢,只想蹭吃蹭喝吧!”
阿晚說道:“姑娘說笑了,那一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平日又怎會隨便攜帶于身呢,況且是這包子鋪宰人在先,我哪知道一個包子能賣那么多?”
乩月哼道:“就算這包子鋪亂價宰人,可這么多錢憑什么借給你,你是誰呀!”
阿晚一愣,隨即笑道:“姑娘這個問題問得好,我是他的爸爸,他是我的兒子。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我們也算生死之交,我和我兒子那是七條弦上五音寒,此藝知音自古難。唯有河南房次律,始終憐得董庭蘭。”
乩月說道:“你就是那個拐走公輸哥哥的秀才!我怎么看你都像是騙吃騙喝的壞人,這錢不能借不能借。”
阿晚捂嘴笑道:“姑娘真會以貌取人,不過話說回來,不知姑娘和我兒子是什么關系?”
乩月“哼”了一聲,揚聲道:“我是他青梅竹馬的師妹,這錢包乃是我縫給他的,所以借不借錢給你,我說了算!”
乩月忽然將阿晚的白手從公輸步肩上拉了下來,口嘴仍是不停,喝道:“還有,你手放干凈點,別東摸西放。”
阿晚也不生氣,仍是嘻嘻而笑,“喲姑娘,你吃醋了?”
乩月本來氣勢洶洶,這時聽見阿晚說自己吃醋了,臉色剎紅,辨道:“我......我哪有,我只是......只是看不慣這樣摟摟搭搭,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