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致遠說道:“那怎么辦?”
楊千陵說道:“師弟莫慌,經過我這兩日調查,這關口都是四派弟子分時段輪流看守。其中還有咱們的人。”
風靜遠說道:“大師兄的意思是?”
楊千陵說道:“不錯,咱們書院看守的弟子是姚覃雨還有小德他們,我已與他們通了氣。咱們只等丑時,那時他們看守,咱們便可逃過其他派的眼線。”
趙致遠說道:“師兄,姚覃雨乃是戒律長老的親信弟子,戒律長老是認理不認親的,你就不怕她告發咱們。”他似乎自小對姚覃雨便是心懷偏見。
風靜遠笑道:“嘿嘿,二師兄,這你就不懂了。光憑姚師姐對大師兄的情誼,她便不會告發咱們。”
楊千陵瞅了他一眼,說道:“風師弟別胡說......這咱們也只能賭賭運氣了,往日姚師妹在御法上有問題,向來都是請教我,我與她當是十分熟悉,相信她看在這個情分上,也會放咱們過去。況且她已口頭答應了我,若是......若是她真的暗地里將我們告發,咱們也只有隨機應變。”
眾人點了點頭,都想,“為了師父,這個險也只能冒冒了。”
楊千陵扭頭看向公輸步和風靜遠,又道:“待會兒入了靜樓齋,大伙兒可不能一股腦都進去。到時候風師弟和小師弟在門口留守,我和二師弟還有小師妹進去打探,如有什么響動,你二人即刻進來通告。”
風靜遠點了點頭,卻見公輸步目光呆滯,好似神游物外。
趙致遠拍了拍公輸步,說道:“小師弟,大師兄跟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嗎?”
公輸步自出了煙赤亭,一直魂不守舍,這時受了趙致遠一拍,這才恍然,連忙道:“謹遵師兄。”
楊千陵看了眼乩月,問道:“小師妹,你還有什么問題嗎?”
乩月微微搖了搖頭,也不說話,臉上寫著的全是不愉快。
楊千陵微微詫異,她究竟在想什么,女孩子家的心事他也不敢多問。
公輸步忽然想到今臨可聞轉達父親大人的話語,說道:“師兄你們若是在靜樓齋中迷路,不必慌張,只需到了路盡頭,瞧見有桃花便向右,若無則向左。”
楊千陵大奇,問道:“小師弟,你怎么知道?”
公輸步說道:“是我的父親大人托仙子轉達給我的。”
風靜遠說道:“父親大人?”
趙致遠驚道:“小師弟,你說的父親大人不會是你認的那個秀才吧?他的話你怎么能信?”
“嘖嘖,怎么不可信,可信至極!”眾人回過頭來,見說話的是乩月,只見她擺著一個僵硬的微笑臉,又道:“人家認識不過數日,便已卿卿我我,親密無間,快好過咱們這些師兄妹了,自然可信得很!”她在最后“可信得很”上加重語氣,眾人一陣茫然,都不知她說的是真還是假。
公輸步說道:“月兒你在說什么呢,我跟父親大人......”
趙致遠不明所以,不知她說的是反話,“小師妹,你怎么也開始幫著那個鬼秀才說起話來了。”
眾人一聽,似信非信。
楊千陵手一揮,說道:“好了,不說了,咱們一切小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