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無不嘖嘖稱奇,心想長生島乃是凌云仙居的地盤,有誰敢在這里作亂。
眾人用過早飯,在凌云仙居弟子帶領下來到長生島,那長生島乃為其他島嶼的數倍大小,島上依舊停僮蔥翠,宛若仙林。
眾人來到島心,只見萬木叢中,忽然揚起一道寬廣的石梯,直掛天際,那石階足有上千道,像是天上掉下來的銀色瀑布一般,眾人仰頭觀望,似乎都到不了頭。
帶領眾弟子的仙子說道:“各位師兄弟,這石梯共有一千三百六十五階,石梯上便是長生島主殿凌云閣。等下的翻云武會,便會在凌云閣前舉行。”
趙致遠一陣仰天長嘆,“一千三百六十五階,這還沒比試,就已經把人給累死了!”
風靜遠問道:“凌云仙居的仙子們都有羽翼,這一千三百六十五階自然算不了什么。”
那仙子笑了笑,從衣袖里撰了一把粉末,放在嘴邊吹了一口氣,那粉末登時形成一道云霧,匯集在眾人腳下,便聽那仙子道:“平時凌云閣舉行典禮儀式,我們這些弟子呀,那是必須徒步登上去的。現今舉行四派大會,大家都不用遵守這個規矩。”眾人只覺腳下一翻飄飄欲飛的感覺。
趙致遠問道:“仙子,剛才你施了什么法術?”
那仙子道:“這是鄙派的青云六步搖,只要你踩上青云六步搖,便能扶搖直上,平步青云,這一千三百六十五階石梯便算不了什么啦。”
趙致遠驚道:“這等神奇!”他一踏腳,果然便如乘風了一般。
眾人踩上這青云六步,輕輕松松便登上了一千三百六十五階石梯。
眼前便出現一個偌大的平臺,石欄玉砌,神工天巧。地上刻著三個大字“緲云臺”!平臺四周又有神獸雕像分列,莊嚴肅穆,浩氣不凡。
緲云臺上已是人山人海,穿梭其中,想來其他門派的弟子早已到來。這緲云臺乃是長生島絕頂,獨立天心,抬頭便是浮云,觸手可及。其北面乃是凌云閣,坐北朝南,丹楹刻桷,飛閣流丹,令人嘆為觀止。
四大門派分列緲云臺各邊,公輸步等人來到稷山書院的陣營中,坐頭的乃是戒律長老溫道弼,直眉瞪眼,環視臺中,稷山書院弟子均站在了他身后。
過了頓飯功夫,已至巳時,各派弟子陸續到齊,這時只見凌云閣前端了四把寬大的椅子,隨后依次走上來四人,代表四派的首座,最左首一人身寬臉圓,身體略寬,幾分富態,但神態嚴明,五六十歲年紀,乃是天蕩神劍派錕鋙壇火明劍劍主孟公孫;第二位是個面黃肌瘦的僧人,臉上未有絲毫表情,端坐如鈡,想必是天明禪宗的方丈柏提;他左首坐著的一位十多歲的少女,白發萌顏,清麗絕俗,雙腳裸露,赤白無瑕,不用猜也知她是凌云仙居的白日飛仙了,若不是神色冰清,背后隱隱又有一圈光環,使人望而生敬,只怕見者都會以為她是個鄰家女孩;最后坐著的一人便是稷山書院的傳道長老比弱凌。這四人分別代表四派首座。
就在這時,凌云閣前又走上來一位女子,身著青絲金衫,英氣哆人,道貌儼然,公輸步心道:“想必這位就是黃玲小師妹的師父,赤凌上仙了。聽說這赤凌上仙向來正顏厲色,嫉惡如仇,雖艷若桃李,卻冷若冰霜,笑比河清,除了飛仙之外,她便是仙居諸位上仙中最法術最高的一位。”她一出現,周身圍繞了一道微光,神俊不禁,臺下頓時黯然失色。
赤凌上仙微微行禮,緲云臺上霎時鴉雀無聲,只聽赤凌上仙儼然道:“今日凌云仙居承辦四派大會,幸得各位弟子、朋友、來賓,光駕長生島,蓬蓽生輝,小仙代替仙居各位弟子在此謝過。”她說話語氣凝重,自又一股威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