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臨可聞腳尖點地,仍是面無表情,細聲說道:“承讓。”那冰蛇碎裂成渣,化成水消然不見。秦升劍滿臉羞愧,說道:“多謝師姐手下留情。”辛字臺下頓時歡聲鼓舞起來。
四派弟子陸續比試完第一輪,已至午時,各派用過午飯后,回到寢間休息,只等下午第二三輪比試。
稷山書院弟子眾弟子回到秀竹園皆是悶悶不樂,只有乩月仍是喜笑顏歡。溫道弼見了他們的模樣,已大概知了結果,冷面霜眉,說道:“各人將今日的比試結果匯報出來。”
趙致遠等人埋頭低眉,一一匯報,原來稷山書院眾弟子,除了乩月皆是慘敗而歸。
溫道弼一聽,自然是烏云布臉,說道:“你們這幫弟子真是不爭氣,泰山大會輸給御天城也就罷了,這翻云武會八名弟子第一輪便差點全軍覆沒,想我稷山書院威名天下,曾經出過多少御令高手,現在臉簡直都要被你們這群小屁孩丟完了。”他越說越生氣,火冒三丈,眾弟子一句話都不敢說。
溫道弼在眾弟子間一一看過,發現少了楊千陵,問道:“你們大師兄呢?”
風靜遠看了眾師兄弟一眼,說道:“回師叔,大師兄他......他今早和天蕩神劍派龍淵壇弟子歐陽懿比試時,太過激烈,雙方都受了重傷,現在還在寢室療養休息,是以沒來向師叔匯報。”
溫道弼雙目怒睜,“什么?受了重傷,嚴不嚴重?”
風靜遠說道:“師兄狀況還好,只是......只是......”
溫道弼說道:“只是什么,快說完!”
風靜遠說道:“依大師兄目前的傷勢,估計下午的比試是沒法參加了。”
溫道弼想了想,說道:“那他是贏了還是輸了?”
風靜遠頓了頓,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天蕩神劍的歐陽懿小......小勝。”
溫道弼“哼”了一聲,臉色難堪極了,楊千陵乃是稷山書院即靈弟子中的大弟子,御令術在這批弟子中也是數一數二,得知他一敗,更是氣急敗壞,眾弟子都不敢說話。過了良久,溫道弼才漸息怒火,瞟了眾人一眼,說道:“怎么,還不散了?”
風靜遠欲言又止,強鼓勇氣說道:“師叔,大師兄參加不了下午的比試,但總須得有人頂替而上,不知......不知師叔想讓哪位弟子補上?”
溫道弼極不耐煩,說道:“無所謂,誰想上誰上。”說完猛地一拍桌子,撒腿走人。余下弟子你看看我,我瞄瞄你,都是茫然無故。
風靜遠四顧眾弟子,看見左首一個男弟子,立馬笑道:“鐘萬,要不你上?”
鐘萬驚道:“風師兄,你......你開什么玩笑,我御令術連大師兄一半都不及,我怎好意思去。”
風靜遠又看向右首一名彪形大漢說道:“余師弟,這里就屬你身強力壯,要不你頂替而上。”
余師弟連忙擺手,說道:“不不不,風師兄你也知道,別看我人高馬大,我入師最遲,在眾弟子中輩分最小,御令術也是最差,可別讓我上去丟咱們書院的臉了。”眾人左推右辭,皆是心知肚明,這一上敗多勝少,無非走個過場,指不定還要遭到一通毒罵,是以誰都不愿意接這燙手山芋。
風靜遠看向趙致遠,說道:“趙師兄,你是二師兄,除了大師兄,這里就屬你輩分最大,你指定一個人去吧。”
“這......”趙致遠見他把這種得罪人的事交給自己,心中暗罵,在眾弟子間看了一圈,正感左右為難,卻見公輸步坐在角落里不動聲色,心中一喜,扭頭向他笑道:“小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