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道弼見他在今臨可聞面前出盡洋相,好似魂都沒勾走了,一拍大腿,“這像什么話!”
“糟糕,莫要分了神。”公輸步暗自慚愧,當即握手成拳,打起《五拳經》上的拳法,朝著今臨可聞揮去。
公輸步的拳法呆滯,身法更是笨拙,這一招招呼過去,稍微會點武功的人都能輕易躲避。
今臨可聞雙足輕點,便閃避了。
今臨可聞看向他,秀眉微皺,似是詢問,怎么會是如此簡單的招式?但那只是頃刻間的念頭,當即揮出一掌,拍向他胸口,公輸步一見她白指玉手,頓時又憶起那日九州島今臨可聞所贈的手絹。
便這么一恍惚,今臨可聞的一掌已打在他胸口上。
公輸步正擔心自己體內靈力反彈傷及她,誰知今臨可聞這一掌甚輕,仿佛在他胸口拂過一般。
公輸步感受她的輕掌,心臟怦怦亂跳。
“她出掌為何如此之輕!?”
沒來得及細想,轉眼又是一掌襲來,公輸步當即回過一拳。
可公輸步這一拳上仍是沒帶任何靈力,誰知對方的一掌也是輕微一掌。
公輸步心里奇怪,瞧她面容,只見她臉上依舊蓋著一層冰霜,無仍和變動,不知她到底在想什么。
公輸步心中飄過千絲萬縷,已不能專心比試。
兩人你一招我一式,柔指溫掌,軟拳繡腿,似乎公輸步不敢傷她,她也不愿占半分便宜。
可這哪里像是天下矚目的翻云武會,便是江湖中一般武夫打得也沒這般嬌氣。
臺下四派眾弟子看得是莫名其妙,啞口無言,癡癡發愣。
今臨可聞是白日飛仙的獨門弟子,作為凌云仙居的掌門,她對今臨可聞了若指掌,仿若肚中的心腹,自己的弟子向來是修法至上,心堅意定,只是今日的舉動,遠非她平日所為,連她也沒看懂。
“他們倆在干嘛?”乩月看得目瞪口呆。
“小師弟,這是......”
“真是怪了,凌云仙居的仙子不用法術,稷山書院的弟子不用御令術,這翻云武會四強之爭可是頭一糟。”
“哼!”乩月越看越覺得不對勁,越來越生氣。
正在這時,便聽一道輕麗的聲音傳入耳內:“可聞!”那聲音清新脫俗,超凡入圣,傳微入密,只有她自己能聽見。
今臨可聞一聽那聲音正是出自師父,心神一動,她自小便受師父撫養之恩,天資極高,備受鐘愛,又是單傳弟子,師父的言經紀律,那都是諭旨金科,半點不能違逆。當即不再謙讓,手執一劍靈騰空而起,五指彎曲,發出一招“追雷影殺”,臺上現出一個法陣,數股電流從法陣中急射而出,那電流從上而下,似是手臂,抓向公輸步。
公輸步目光神滯,正是魂不守舍,腦中電光火閃,“我既已躲不過,何不趁此假裝被可聞師姐擊敗,以免再顯尷尬。”言念及此,不再躲閃,迎頭而上,任憑電流擊在他身上,當即翻身倒地。
臺下一片鴉雀無聲。
伯恩見公輸步久坐不起,上前關問:“阿彌陀佛,這位弟子,能否再戰?”
公輸步佯裝受傷不輕,勉力起身,說道:“今臨仙子法術高強,在下......在下武藝低微,已是不敵了。”
再瞧今臨可聞,只見她神情冷漠,難以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