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來的正是付流丹,只聽她道:“師姐,你快開門!”
屋中女子一聽,眉頭微皺,緩聲說道:“師妹,我困了......你明日再來找我吧。”她的聲音極輕,聽不出半分情緒。
付流丹一陣焦急,說道:“師姐,你快開門,有急事......”
今臨可聞一驚,低聲喃道:“是赤凌師叔!”登時張皇失措,立馬應道:“師叔,我......我......”晃眼間瞧了室內的澡盆,靈機一動,“我正準備沐浴,你還是明天再來吧。”
付流丹說道:“師姐,是赤凌師叔有事找你!”
付流丹話剛說完,卻聽另一道凝重的聲音說道:“可聞,是我,你快開門。”
今臨可聞大驚,赤凌師叔來了,這可不能不應。
今臨可聞連忙說道:“哦......好......我這就來開門。”說罷向著床下一指,示意慕容靖鉆入床底。
慕容靖一個俯身,藏了進去。
今臨可聞待他藏好,趕忙收起了字帖,然后將黃色的外衫一退,只裹了一件絲巾,露出香肩玉骨,假裝正要沐浴,走到門邊。
乩月“哼”了一聲,心里還想著公輸步和黃玲,趁機又掐了公輸步一把,痛得公輸步突然叫出了聲,口中吐了口氣泡,乩月心道:“可不能再讓你挨著她了!”趕忙一個翻身,滾到了公輸步右首,生生將公輸步和黃玲隔開。
公輸步被擠到了一邊,心想:“這樣最好,可不能玷污了黃玲小師妹的清白。”
今臨可聞開了門栓,一個箭步,跑回室內,放下紗簾,鉆入了浴盆。
公輸步心中剛一輕,誰知紗簾撩開,又鉆進來一個。
乩月眼見此景,氣得胸口都要炸了。
今臨可聞一入浴盆,便碰見一個火熱的軀體,心中巨震,“啊”了一聲!轉頭回看,才知水中竟然藏了人!
再看此人,赫然是公輸步,冰冷的臉上,忽然寫了個懵字。
付流丹進得屋來,聽見今臨可聞的叫聲,問道:“師姐,你怎么了?”
公輸步心中暗叫糟糕,付流丹師姐和赤凌上仙都來了,這下可完蛋!
“沒......沒......什么,我有點不舒服。”今臨可聞的聲音本有些發顫,可立馬又恢復了冰冷。
赤凌上仙關切道:“可聞,你哪里不舒服了,讓師叔替你看看!”
今臨可聞大急,“啊!沒有!沒有!”
赤凌上仙心奇,今臨可聞平日支言素語,冰心寡性,為何此時反應竟是如此強烈,問道:“可聞,你究竟怎么了?”
“我可......可能有點著涼?”今臨可聞平日臉上冰清如霜,可是現在竟泛了半分羞紅。
公輸步又驚又奇,“今臨仙子為什么沒把我說出來?”轉念一想,“是了,她是怕把我說出來,這情形也難解釋清楚。倘若讓別人知道,清白難保。而且她與慕容公子私會也會......
他不禁暗暗欽佩,今臨仙子臨場不亂,心思沉穩,確非常人能比,心中打定主意,不要漏半分聲息,先這樣躲過去再說。
付流丹道:“那你喝藥了嗎?”
“我喝了。”今臨可聞冷冷地說道,忽想起了什么,又道:“哦對了師叔,你們找我有什么事?”
赤凌上仙道:“你有沒有看見黃玲?”
今臨可聞輕聲道:“黃玲師妹?我沒看見,發生什么事了?”
赤凌上仙還沒說話,付流丹急道:“師姐,你不知,今日下午吃晚飯,黃玲師妹就沒來。我以為她不舒服,于是去她房間找她,可是沒找到人,后來我和其他姐妹在養仙居到處找也沒找到她,晚上又將整個島也找了個遍,可是依舊沒見到她。隨后我立馬告知赤凌師叔,師叔一聽,又和我去了她的房間,還是不見她人影,師叔就說來問問你,有沒有見著黃玲,我們好擔心她呀。”
今臨可聞道:“啊?有這等事?”
付流丹道:“是啊,可急死我了。”
公輸步心道:“黃玲師妹是赤凌上仙的直系弟子,黃玲被金蠶子擄走了,她一失蹤,赤凌上仙自然擔心。然而黃玲師妹現在就在這浴盆中!可惜我不能說出來!”
就在這時,門窗忽然被人一破,飛快躥進一個人來,“嘿嘿!”但見此人身材矮小,臼頭深目,形貌奇丑,都是嚇了一跳。那人手中抱著一人,行動飛快,屋中眾人都是不及反應,從后點了付流丹和赤凌上仙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