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步望著今臨仙子與邪不疑離去的方向,默然不語。
公輸寶突然向雕花問道:“這位姐姐,仙子他們干嘛去了?”
雕花聽他稱呼自己作姐姐,嘖嘖冷笑,說道:“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能做什么?”
公輸寶好奇道:“能做什么?”
雕花嗔道:“你這個小屁孩兒,懂什么?”嘴角一揚,眼神幾分鄙棄。
公輸寶最看不慣別人瞧不起他,“哼”了一聲,不跟她說話。
雕花見公輸步雙眼一直望著寶蓮離去的方向,呆呆發神,心想:“我雕花好歹也生得花紅綠貌,你卻一眼都不瞧我。”女人天性愛比美,尤其是漂亮的女子之間,雕花見公輸步只望仙子,將自己視若無睹,心頭泛起妒意,冷冷說道:“怎么,心頭難過?”
公輸步臉色沒有表情,也沒有說話。
公輸寶又問道:“姐姐,你快告訴我嘛,一個男人和女人能做什么呢?”
雕花“噗哧”一笑,說道:“你這小屁孩,年紀不大,管得到寬。這種事情,你問這位哥哥。”
公輸步仍是紋絲不動。
公輸寶道:“我這位大哥是個憨憨,他也未必知道。”
雕花聽他嘲諷自己的大哥,忍不住一笑,她天性放蕩,生得又美麗,拜倒在她裙下的男人不計其數,公輸步與公輸寶一大一小倒也有趣得緊,心頭頓時起了一股征服欲,說道:“要不,讓姐姐教教你們?”說罷湊到公輸步臉上去,故意擺出個妖嬈的姿勢,說道,“你看姐姐生得好看么?”
公輸寶“呸”了一聲,“難看死了。”
雕花也不理他,雙眼直視公輸步。
公輸步轉過頭來,看向她,點了點頭,正經道:“姑娘好是好看,不過......”
雕花問道:“不過什么?”
公輸步道:“不過與扶離比起,還是頗有些差距。”他這話卻是肺腑之言,想到什么便即說了出來,而且從不撒謊。
雕花暗想“扶離”是誰,臉色一陣陰冷,哼道:“一個小屁孩兒,一個傻小子,真是無趣!”不再理他,撐起船槳,搖曳起來,駛向岸邊。
公輸步心中卻在擔心今臨仙子,暗想:“那邪不疑雖然行為有些不正,但是決不至于加害仙子。待會兒船一靠岸,我便上去找仙子。”誰知一上岸,公輸寶飛奔而出。
公輸步連忙叫道:“你去哪兒?”
“我去找仙子姐姐。”公輸寶跑得飛快,一溜煙已躥入林中,不見了蹤影。
公輸步上了岸邊,正要追去,忽聞林中腳步攢動,人影撲閃。公輸步心奇,連忙躲到一旁,只聽有人說道:“快走,那白日飛仙已中毒,正是天賜良機。”
公輸步透過草叢,只見一群打扮怪異的僧人在林間奔縱。
公輸步暗驚:“是萬象寺!他們說白日飛仙中毒了,難道是凌云仙居的掌居白日飛仙?白日飛仙神通廣大,執掌凌云仙居,怎么就中毒了?”見這幫僧眾趁夜而行,少說也有十余個,心下擔心今臨可聞,當即悄悄跟在身后,尾隨而行。
他輕功平平,所幸對方修為不高,保持了一定距離,也未察覺。
這幫怪異的僧人在林間穿梭了半刻鐘,攀上一座小山,山上的石頭參差不齊,隱隱約約站了數十僧人。只見山上屹立了一座巨型宮殿,雖比不上凌云閣那般宏偉氣派,卻也是飛閣流丹。
公輸步向上細瞧,只見宮殿牌匾上刻著三個字“九霄宮”。
公輸步越瞧越心疑,暗道:“這九霄宮不正是白日飛仙所居的宮殿么?難道真是白日飛仙了?”
剛才那幫人一到,相互打了照面。
那帶頭一人公輸步曾見過,正是那日在佛山鎮見過的高瘦僧人巴敕裟,曾經參加比武招親的鑄山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