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玲說道:“掌門師叔問了我情況,于是我把經過說給了她聽,掌門師叔覺得奇怪,于是令我叫來了師父。”公輸步心道:“黃玲的師父便是赤凌上仙了。”
黃玲又道:“后來我又把我所知道的告訴了師父,師父和師叔一起商議,心想定然是有人在補湯里下毒施為。”
黃玲頓了頓,又道:“我想師姐常年呆在長生島,又沒有仇家,何故有人要害她。師父便告訴我,下毒害師姐只是個圈套,背后實則是有人想見雀張羅,打鳳牢龍,借此讓白日掌門施救師姐,消耗靈力。”
公輸步腦光一閃,暗道:“是了,那日我在靜樓齋聽一位叫做孟公孫的劍主和邪不疑以及烏鐵羅摩三人的對話,邪不疑出了主意,正是欲圖加害今臨仙子,讓白日飛仙掌門消損靈力來救他,可為何中毒的是流丹仙子,祖公劍主聽來是天蕩神劍的,可從未聽說過此人,要不要問問白日飛仙?但倘若我問了,那么我擅闖靜樓宅的事情就要暴露了。”
黃玲又道:“我當時心奇,又問師父,流丹師姐中的是什么毒?師父告訴我,師姐中的是一種類似噬靈散的毒藥,只是天下間令人立馬喪失靈力的毒藥奇蠱不下數十種,她們也不能斷定師姐食用的究竟是哪一種。掌門師叔和師父一經商議,決定不可妄動修為,等過了四派大會后再行定奪。于是讓我留下來照看師姐。可是過了不久,流丹師姐身體越發虛脫,滿身大汗,到了子時,竟是十分痛苦。我見情況不容樂觀,立馬又找來了掌門師叔。掌門師叔見師姐在昏闕中仍是胡言亂語,神志混亂,難受不堪,掌門師叔見她如此,自是不忍心,哪里還有顧忌,獨自將她帶回九霄宮,執意施以靈力來緩解流丹師姐。”
公輸步暗叫不好,心道:“這下不就正中別人的奸計了么?”
黃玲說道:“如此一整晚,掌門師叔和師姐都呆在九霄宮,這九霄宮平日只有師叔一人,清雅閑居,治療師姐也是方便。我擔心師姐,閑來無事,便守在九霄宮,誰知昨晚被一幫和尚圍著主殿。對了......這幫和尚為什么要害我們?”
公輸步說道:“其實不瞞上仙和師姐師妹,前天夜晚,我和幾位師兄悄悄前去探過靜樓齋,去找師父,正好碰見了一個叫做祖公的人帶了兩個人進來。”隨后便將在靜樓齋從孟公孫等人口中偷聽到的事情告訴了她,說道:“他們欲圖把飛仙困在這里,參加不了四派大會,那個祖公就能奪得四派盟主之位了。”轉眼看向白日飛仙,見她面無神情,與自己對視,像是認真聆聽,卻仍是只字不言。
黃玲一聽,自是驚愕失色:“祖公是誰?天蕩神劍有八位劍主,卻從來沒有祖公這個名字?”
公輸步說道:“我聽邪不疑說,那噬靈散會反噬輸送者,咱們得趕緊找解藥施救白日掌門和流丹仙子才好!”
公輸步當即跑到白日飛仙身旁,說道:“飛仙,弟子迫不得已,冒犯您老人家,這就背你出去。”
白日飛仙眉頭微皺,看向黃苓,黃苓急急對著公輸步說道:“公輸師兄,你別急......”
公輸步見白日飛仙看向黃苓,似是有話要說,向黃苓問道:“飛仙她說什么?”
黃苓說道:“掌門飛仙說她雖中毒靈力大失,但是不至于有性命之憂,明天是四大門派的玄天大會,咱們守株待兔,找出那個叫祖公的人,再讓他交出解藥。”
公輸步看向白日飛仙,點頭道:“好!弟子定當將那個祖公找出來。”
“等等。”黃苓又道,公輸步回過頭,見白日飛仙從袖里掏出一塊銀色的令牌,擲給了公輸步,公輸步不明其意。黃苓解釋道:“師叔說,這塊令牌是天羽掌令,明日午時,你趕去四派大會,拿給我師父和其他凌云仙居的弟子,他們一定會信你的。”
公輸步接過令牌拱手說道:“弟子遵命。”他一言罷,當即竄出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