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記得沒錯,今晚江宛霜為送太子強上了城墻被士兵圍住,卻陰差陽錯被吳王救下。
正因為如此,太子一黨最后放了吳王一條生路。
既然她重活了,那自然要搶占先機。
抱好這條大腿。
為了救江宛霜,她今天可是把自己壓箱底兒的東西都穿戴出來了。
就是為了看上去更顯身份,好忽悠的住領頭的士兵。
且她方才遞出的去銀子可是她所有的積蓄。
所以她接江宛霜的銀錢才那么干脆利落。
不然沒了銀錢她在杜府可是寸步難行。
再說眼前這位主兒以后可不差錢。
江宛霜不知杜從凝心中所想,也不知她是已經活了一回的人。
她現在只想著趕快處理完京城的事回朝陽城去。
二人各有心思都不開口,車廂里一時靜的可怕。
此時君華昭這邊。
“主子,方才您為何不回頭?”
忍了很久的凌遠終于忍不住開口問。
主子明明知道江姑娘在城墻上,可為何不回頭看一看呢?
明明已經錯過兩次沒見到了。
“多嘴!”
見君華昭并未開口,凌鶴瞪了一眼凌遠。
這小子怎么一點兒都不長眼色?
君華昭手中捏緊了韁繩,又提了提策馬的速度。
他為何不回頭看呢?
可能他怕自己忍不住吧。
回頭后忍不住去近距離和江宛霜說說話。
忍不住只能遠遠的望她一眼,而這一眼卻是別離。
他只要知道她來了就好。
君華昭心中的某處柔軟被觸動到了。
腦子里回想起一幕幕與江宛霜的畫面。
自言自語炒著土豆的江宛霜,給鄰居送吃的的江宛霜,努力發家致富的江宛霜。
林中脫險的江宛霜,起了風疹的江宛霜,侃侃而談胸有成竹的江宛霜,露出爪子報仇像小野貓似的江宛霜,被自己逗得炸了毛的江宛霜。
君華昭不自覺的彎起了嘴角。
那丫頭不是個肯吃虧的主,自己不必太過于擔心她被人欺負了去。
聽凌遠說她剛才還去杜府炸了人家的祠堂,像是這小丫頭的做事風格。
腹黑且又睚眥必報,不過他喜歡。
可惜自己要去西北,不能護著她了。
凌鶴凌遠一頭霧水,自家主子這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呀。
剛才還板著一張臉,怎么突然就開始笑了。
這令人有些茫然。
君華昭心里軟的快出了水,要是他聽到江宛霜最后說的那幾句話。
恐怕他就不是這樣子了。
他現在可是負債人士,五萬兩銀子呢!
太子殿下,長點兒心吧。
江宛霜抄近路和杜從凝回了京城,兩人還悠哉悠哉的逛了會兒街。
至始至終二人都沒透露出心中的想法。
終于時間差不多了,兩人就各回各家。
江宛霜回到了客棧,清茶早早的就備好了熱熱的茶水。
還有給江宛霜洗漱用的熱水。
江宛霜洗漱過后披散著頭發窩在床上,拿過信件打開。
她方才沒顧得上看。
拿出信,映入眼簾的便是君華昭蒼勁有力的字跡。
“阿霜,你若安好我便放心了,我此時恐怕已在去西北的路上……”
江宛霜大致看了一遍,大概意思便是他此次出征緊急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