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茶說的繪聲繪色,好像她當時就在場一樣。
“裂開了?”
“有意思。”
江宛霜忍住笑意,還有這種玩法?
杜從凝想必是有兩把刷子的。
“那單單是裂開皇上也用不著生這么大的氣吧。”
江宛霜覺著定然不是簡簡單單的裂開了這么簡單。
“還是小姐聰明。”
“那龜殼上頭裂開了幾個字。”
“金興晉亡!”
清茶說到最后四個字的時候,壓低了聲音附在江宛霜耳畔。
是生怕被人聽了去。
江宛霜眼皮子一跳。
這哪是龜殼裂開了,這分明就是杜大人裂開了啊。
杜府這不直接撞到槍口上了?
好死不死的,西北邊關金國大軍壓境,老國公戰死沙場太子連夜出征。
西北之兇險肉眼可見。
偏偏在這緊要關頭,大晉重臣家中祠堂被雷劈過后出現的龜殼上頭裂開了這四個字。
景瑞帝怎能不龍顏大怒?
“那皇上是怎么處置的?”
江宛霜并不管其他,她倒是有些好奇這個。
“說是皇上當即讓人剝掉官服打入了天牢。”清茶回答。
江宛霜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又拿過帕子擦了擦手。
意料之中。
只不過還是留有一絲余地。
若是換做其他人早就當即斬首了。
想必皇上還是顧念吳王的體面。
“我都不知杜從凝與杜家有如此大的仇恨。”
桌上擺好了早飯,江宛霜坐下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竟然設計把自己的生身父親送進大牢。
這份心性與氣魄倒是不尋常的。
“杜小姐昨日來找小姐說的敲門磚難道就是此事?”
清茶也想起了昨日杜從凝說過的話。
“差不多吧。”
既是如此,那就已經很能證明杜從凝與杜家不合了。
可江宛霜始終是不明白,杜家的女兒為何會與杜家有如此重的恩怨。
“不必管她,快些吃飯,我們今日還有事要做。”
江宛霜加快了吃飯速度。
今天一定要把買雞的事情定下,然后再找人裝潢店面。
可江宛霜剛吃完飯,外頭的敲門聲便響起了。
杜從凝?
江宛霜腦子里冒出三個字。
除了她,江宛霜想不到還有誰會在一大早來拜訪自己。
果然清茶開門,來人正是杜從凝。
只不過她一身裝扮有些怪異。
她穿著丫鬟的衣服,身邊兒的觀書也沒跟著。
“江姑娘,叨擾了。”
杜從凝看起來仍舊弱不禁風,只不過這臉上倒是比前兩日有了血色。
“杜小姐好大的手筆。”
“一招就把自己的老爹送進了大牢。”
江宛霜有些頭疼,她這會并不是很歡迎杜從凝。
這個人總耽誤自己的進程。
“我說過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我只是想和姑娘交個朋友罷了。”
杜從凝很自覺的坐在了小幾的另一邊。
今日杜府外頭已經有官兵把守,主子們是不可隨意出入的。
故而她才穿上了觀書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