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鋪子可謂是日進斗金。
只不過后來鹵味鋪子發生了一件事,讓江宛霜栽了個不小的跟頭。
那就是鹵味的秘方被泄露了。
不過好在最緊急的關頭江宛霜更改做法做出了更好吃的鹵味。
江宛霜先是去了規模大的那一家,只不過東家告訴她,他們家已經不打算再繼續養雞了。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家規模最小的了。
令人沒想到的是,最后一家規模最小的卻是最好的一家。
由于養雞規模小,所以每只雞都照料的比較到位。
并不像第一家那樣病殃殃的,凍死的也只是極少數。
且這一家的雞凍死后有專門掩埋的地方。
江宛霜還是比較滿意的。
在與掌柜的談妥之后,便簽訂了協議。
雞的事情搞定了,現在就剩下裝潢店面。
江宛霜就帶著二人高高興興的回城了。
而江宛霜不知道的是,在她剛一走養雞戶掌柜身旁便出現了一男子。
此人身形修長形貌昳麗,穿著月白色長袍外面披著一條雪白的大氅。
領子上的白色狐毛襯得他臉色尤為蒼白。
一雙眸子里仿佛有著看破塵世的淡漠與疏離,他拿起帕子捂住嘴咳了兩聲,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有種病態的蒼白。
“主子。”
掌柜的立馬看向來人,他方才根本沒有發覺。
“方才的是誰?”
君九卿指的定然是江宛霜。
“買雞的。”
掌柜的恭恭敬敬的回復。
“嗯。”
說完君九卿便轉身離去,只吩咐人去查一查這個姑娘。
因為方才在那個姑娘身上,他聞到了一種味道。
一種讓他很舒心的味道。
就是那片刻的輕松,他已經有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馬車上的江宛霜提起了裝潢店面一事,杜從凝心中升起了一個自己都不敢想的念頭。
不過這念頭一升起,是怎么都壓不下去了。
江宛霜現在在京中定然沒有相熟的人,可她要在京中做生意,肯定缺少不了一個管生意的人。
那為什么這個人就不能是她呢?
想想上輩子,定是在這一環節出了差錯,所以才有了秘方泄露之事。
杜從凝雖說有這個想法,但是她并沒有當即提出。
因為她才取得江宛霜信任,倘若就這樣提出,未免顯得有些刻意。
回城之后,杜從凝就回杜家去了。
而現在也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江宛霜帶著清茶仍舊來到了昨天的那個小攤。
這里的午飯甚至合她的心意。
“小姐,你怎么能與她交好呢?”
“她狠起來連自己親爹都下手。”
清茶憋了老半天,終于有機會問了出來。
在她看來,杜從凝可謂是有一些六親不認了。
自家小姐與她打交道,恐怕是要吃虧的。
“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能與杜家反目,難道只是她一人不對?”
“你為何不去想想杜家對她做了什么。”
江宛霜一邊吃著飯一邊回答。
她平生最不喜胡亂勸人。
她并沒有經歷過別人的那些事,何必要勸說別人放寬心或拿的起放的下呢?
又憑什么勸別人多理解理解?
單看杜從凝那個消瘦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杜府的日子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