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霜嘆了口氣,最近的事情可真多。
江宛霜帶著清茶,跟著門外還未離去的春酒向著喬府去。
江宛霜心里頭著急,她就害怕是京城那些人對喬懷夕下手了。
倘若真是這樣,那可真的就不好辦了。
剛到喬府,江宛霜就感覺府中氣氛尤為沉重。
只見正院外頭齊刷刷跪著不少丫鬟婆子還有小廝。
“怎么了這是?”
江宛霜快步走到正屋,就看到坐在太師椅上一臉怒火的喬夫人。
認識喬夫人這么久,江宛霜還是頭一次見她發如此大的火。
“宛霜,懷夕不見了。”
“就這樣悄無聲息的不見了。”
喬夫人幾近崩潰,她已經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可女兒還是出了事情,這叫她怎么接受?
“先別急,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宛霜第一次主動上前去拉住喬夫人的手。
喬夫人的手冰涼至極,還有些微微顫抖。
“早上我讓人給懷夕送飯過去。”
“可送進去的早飯遲遲未動,這才發現人不見了。”
她已經盤問過看門的小廝,并未見小廝只道并未見小姐出府去。
“派人去查了嗎?”
江宛霜自然不會傻傻的以為這喬府之中只有普通的下人。
哪個府里沒幾個暗衛了。
“去了,沒有消息。”
喬夫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倘若再尋不見她就給京中的父親寫信。
喬夫人出身武將之家,雖說他父親官位不高可手中是握有實權的。
喬懷夕悠悠轉醒,只覺得后頸處酸疼的厲害。
她昨晚秉退了阿玉一行人,喝過鴿子湯,便準備上床睡覺。
不知怎的,眼前一黑就沒了知覺。
此刻映入眼簾的是馬車車廂頂,一路行駛顛簸的厲害。
馬車里異常簡陋,喬懷夕手腳此時凍得生疼。
“醒了?”
車外的人感受到車廂里的動靜,便開口詢問。
“你是誰?”
“這是哪?是你抓了我?”
喬懷夕緩過了勁,腦子清醒過來,身子靠著車廂壁眼睛里滿是警惕。
“我吃飽了撐著沒事干抓你做什么?”
褚笑白坐著車廂外,一身玄青色長衫,并不是什么名貴料子,左肩上還披了塊獸皮。
看這花紋應當是一張豹皮。
他面容剛毅,左眼上蒙著黑色布條,并不似君九卿的不染凡塵,通身都是掩不住的江湖氣息。
“放我回去!”
喬懷夕摸了摸懷中的匕首,娘親是習武之人縱然她小時候身子不好,也遠遠的偷學了兩招。
“我說你這丫頭……嘶!”
褚笑白正趕著馬車,一句話還未說完便感覺后背刺痛傳來。
是他大意了!
趁著褚笑白分神期間,喬懷夕看準時機跳下馬車滾出老遠。
不顧身上疼痛掙扎著爬起來就要逃跑。
“誒……你這小姑娘!”
“老子好心救你,你竟在背后給我一刀?”
褚笑白背上插著一把小巧的匕首,只不過喬懷夕力氣太小并未傷到褚笑白要害。
喬懷夕可不聽他的話,可剛邁出第一步腳踝的刺痛差點讓她再次跌倒。
該死,扭到腳了!
“給我回來!”
褚笑白停下馬車,看著一瘸一拐并未跑出多遠的喬懷夕。
竟然覺得有些好笑。
怎么跟剛學步的小雞崽子似的。
褚笑白大步跨上前去,一只手提著喬懷夕的后衣領子將她直直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