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懷夕被眼前之人無恥到了,可又敢怒不敢言。
心里頭也害怕他把自己扔下去。
無論怎么樣,還是要先活著。
這樣才有機會回去,有機會見到爹爹娘親宛霜姐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忍!
“云喬。”
喬懷夕隨口編了個名字。
“喲,這么巧!”
“我叫褚笑白。”
“這正好是白云,你說巧不巧?”
褚笑白得到了名字,便自報家門。
“有什么好巧的?”
巧個屁,自己這名字又不是真的。
喬懷夕突然感覺這男人有些傻唧唧的。
“嘟囔什么呢?”
“坐好扶穩了。”
褚笑白話音剛落,喬懷夕還沒反應過來馬車便飛速奔跑起來。
喬懷夕一個趔趄差點被從車廂口甩了出去。
這廝肯定是故意的!
喬懷夕不敢動彈,緊緊抓住車廂扶手。
馬車速度高,又極其顛簸。
就這樣行駛了好一會兒,速度才降了下來。
“我們到底要去哪?”
喬懷夕再次開口詢問。
“玉澗秋山。”
褚笑白又恢復了方才那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只緩緩吐出四個字。
“你是土匪?”
喬懷夕下意識脫口而出。
這玉澗秋山乃是西興城與玉林城交界之地。
山是好山,但是上頭的人就不一定是好人了。
最起碼民間傳聞玉澗秋山上住著土匪,殺人搶劫,作惡多端。
“你這小貓崽子!”
“怎么你怕了?”
褚笑白笑呸了一聲,反正洗不白了唄,土匪就土匪吧。
“有什么好怕的?”
喬懷夕壯著膽子還嘴。
既然他現在沒有殺自己,好像也沒有很大的惡意。
說不定是自己還有點用處。
“有膽量。”
褚笑白理了理長衫,悠哉悠哉駕著馬車。
馬車又行駛了兩個時辰,這才到了玉澗秋山。
“醒醒,下車了!”
褚笑白挑起馬車簾子,里頭的喬懷夕已經睡著了。
看著小丫頭縮在馬車里,真是應了自己送她的稱呼。
像個小貓似的。
“到了?”
喬懷夕迷迷糊糊的。
馬車一路上顛簸,她又許久沒吃東西,有些頭暈不知怎的就睡過去了。
喬懷夕鉆出車廂,下了馬車。
剛站在地上,她瞬間覺著天旋地轉的,頭暈眼花手腳無力。
她死死扒住馬車,可還是無力的向一旁倒去。
“你怎么了?”
褚笑白皺起眉頭,一只手攙扶住喬懷夕的胳膊。
他原先還打算嘲笑一番喬懷夕,可突然發覺這小姑娘不對勁。
小姑娘胳膊細的他一只手都握緊了,太過于消瘦了。
“吃的……糖塊……”
喬懷夕話都說不完全了。
她自解毒后就發現了這一癥狀,大夫說是氣血不足導致的并無大礙。
若覺得頭腦發暈,含上兩塊兒糖便好了。
“這會哪兒來的糖啊?”
“倒霉丫頭!”
褚笑白看著臉色嘴唇蒼白的喬懷夕,心下一沉。
可別是得了什么急癥。
自己好不容易救下她,眼看著都要到了,這要是命喪山腳算誰的?
褚笑白一把將喬懷夕打橫抱起,施展輕功就往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