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褚笑白高出她一大截,她跳起來都夠不到。
褚笑白手上拿著一張折起來的紙,手舉的高高的看著眼前炸毛的喬懷夕心情好極了。
這丫頭沒別的招數,就會口頭上逞強說要下山回家。
而每每這個時候,褚笑白就拿出喬大人與喬夫人寫的信。
喬懷夕啞口無言。
她心中也知曉只有玉澗秋山才是現在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這個褚笑白也太欺負人了!
“嘖嘖嘖,讓我瞧瞧這上頭寫了什么?”
“能讓你這么寶貝著?”
褚笑白作勢就要打開折在一塊兒的紙。
喬懷夕急的臉都紅了。
這紙是她后面幾次去找沈云時,悄悄拿了沈云做過詩的紙張。
就這樣一直隨身帶著。
不料今日她今天翻看的時候,恰巧被褚笑白這個討厭鬼看見了。
“不許看!”
“讓我看看啊,咳咳……”
“白門弱柳許誰攀,文酒笙歌俱等閑,星移斗轉幾度秋,帽插宮花立殿前。”
喬懷夕抵抗根本無效,話音剛落褚笑白就將紙上的詩念了出來。
“沈……云?”
褚笑白看完詩,還覺著作詩之人還有著不小的志向。
可這最后署名,又是誰?
褚笑白臉上的笑容逐漸耷拉下來。
“還給我!”
趁著褚笑白思索之際,喬懷夕跳起來搬下褚笑白的胳膊,從褚笑白手上將紙張搶了回來。
“你看得懂嗎?”
喬懷夕瞪了褚笑白一眼,然后又將紙小心翼翼的折起來放進荷包里掛在腰間。
“誰說我看不懂?”
褚笑白斂了斂心神,笑容重新掛上嘴角。
只是這笑意卻不達眼底。
“哼!”
將紙拿了回來,喬懷夕也不想與褚笑白多爭辯什么。
他一個大老粗,能懂個屁。
以沈云哥哥的才華,到時候必能高中。
“怎么,心上人寫的。”
“這么寶貝?”
褚笑白兀自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潤潤喉。
方才笑了那么久,嗓子都有些干疼。
“跟你有何干系?”
喬懷夕被說中心思,眼神有些一瞬閃躲雙頰也微微泛紅。
只不過是嘴硬呈口舌之快罷了。
褚笑白很敏銳的捕捉到了喬懷夕情緒的變化。
垂下眼眸勾了勾嘴角,一仰脖子將一杯茶盡數喝下。
“誒,跟我說說唄。”
“我倒想聽聽是什么人,能把你這只咬人的小貓降服了。”
褚笑白放下茶杯,舌頭頂了頂腮幫子。
又順勢向后靠去,一直腳踩上了椅子邊沿。
“跟你有什么好說的。”
喬懷夕小聲嘟囔。
“你這丫頭,不識好人心。”
“我是為你把把關,別到時候被騙了。”
褚笑白放下腿坐正身子。
“我自然不會被騙。”
喬懷夕想起沈云,嘴角不禁微微翹起。
沈云哥哥才不會騙人呢。
“我救了你,你總該給我個答謝才是。”
“我瞧你那匕首不錯,送給我吧。”
褚笑白抬手一指,看向放在一邊的短匕說到。
想當初小貓崽子可就是用了這把刀插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