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子一片空白,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人。
怎么到了今天就必死無疑了?
“花神醫,褚笑白怎么了?”
“你是天下第一神醫,你救救他啊!”
喬懷夕又轉身癱坐在花念雙腳下,扯著花念雙的衣襟。
“這是毒藥,我最不擅長解毒。”
“我也無能為力……”
花念雙彎下腰,合力與小丫鬟將地上的喬懷夕扶了起來。
滿屋子的人看著喬懷夕,心里頭都不是滋味。
雖說是為了救喬懷夕與江幸褚笑白才中毒。
可歸根結底,根本就怪不得喬懷夕。
相反,他們還覺得是玉澗秋山連累了喬懷夕。
畢竟這十多個黑衣人是沖著玉澗秋山還有褚笑白來的。
只不過是陰差陽錯間喬懷夕在前頭擋了刀。
“毒……”
喬懷夕又趴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嘴唇烏黑臉色發青的褚笑白,心里只覺得難過的緊。
怎么會受傷呢,怎么會中毒呢?
在喬懷夕心里,褚笑白一直是武功高強,無所不能的。
“還有一個辦法。”
花念雙再次說到,“除了解藥,天鸞后人也可,他們的血是解毒最好的藥引。”
此事還是師傅告訴他的。
眾人沉默了,這辦法與沒有辦法有什么區別。
此時此刻上哪去尋天鸞后人?
“咳咳……”
就在此時,床上的褚笑白咳出了一大口血。
烏黑的瞬間染濕了下巴脖頸與胸前的衣衫。
“褚笑白!”
喬懷夕嚇壞了,生怕下一秒褚笑白就沒救了。
喬懷夕并不知道此次黑衣人是沖著褚笑白和玉澗秋山來的。
她心里自責死了,都是自己要去山中轉悠,這才遇上了危險。
褚笑白為了救她,命都快搭進去了。
花念雙眼疾手快,封住了褚笑白的幾大穴。
“此毒比我想象的還要霸道。”
“恐怕撐不過兩日。”
他對解毒這方面著實不行,若是他師傅在這兒,估計還能保得住褚笑白大半個月的性命。
“我有辦法。”
“送我回朝陽城。”
“快馬加鞭來回一日足以。”
喬懷夕止住了眼淚。
現在別無他法,她只能去求宛霜姐姐。
跟了她十多年的胎毒宛霜姐姐都為她根治了,這毒說不定她宛霜姐姐有辦法。
“你有辦法?”
花念雙看著眼前的姑娘,開口詢問。
屋子里的人心頓時跳了一下。
“花神醫為我治病這么久,可看出我原本帶了十多年的胎毒?”
喬懷夕被小丫鬟再次扶起來,坐在了凳子上。
“并無,我只是覺得你的脈象有些怪異。”
花念雙皺了皺眉頭,轉身盯著喬懷夕。
“送我回去吧。”
“就算是我求,也把解藥求來。”
喬懷夕耷拉著腦袋,臉色蒼白聲若蚊吶。
肩膀鉆心的疼,可這如今已經不重要了。
褚笑白都快沒命了。
她知曉朝陽城危險,可她不能不管褚笑白。
“你曾經……服過解藥?”
花念雙想不明白。
若是身帶胎毒十多年,根治的幾率是小之又小。
“算是吧。”
她當初昏迷不醒,也不知道宛霜姐姐是如何解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