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夕不氣不氣。”
褚笑白看著喬懷夕的樣子心疼極了,伸出手揉了揉他柔軟的發頂。
想起來從巾幗帶過來的“公主”,他的眸色又沉了沉。
“我知道她還有用處,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左右為難的。”
喬懷夕歪著頭笑著眨了眨眼睛,古靈精怪的樣子讓褚笑白瞬間沒有了不開心。
“還是夕夕善解人意。”
褚笑白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心里頭卻在思索著一會兒面對大晉接待者要如何應對。
他一年之前回到金國,以雷霆之勢奪權,但最終他卻沒有坐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不是他不能,而是她不想。
當初就是因為這個位置,母妃才死的冤枉。
他本想逃避這一切,所以才來到了大晉,但是沒想到褚笑南當了皇上,還不死心,對著他趕盡殺絕。
所以他才回去把褚笑南弄死了,然后扶持了自己最小的弟弟當了皇上。
而他順理成章地成為了攝政王。
雖然同樣是處理政事,但是攝政王肯定比皇上自在。
皇宮對于他而言是牢籠是枷鎖。
他之所以愿意扶持皇帝,那是因為皇帝尚小,他不能放任這個國家不管。
而那個公主,也是從王公大臣家中選出來的一個女子,封做公主用來和親的。
當初他回去的時候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那個時候喬懷夕也正處于被追殺的期間,褚笑白知道她是沒有辦法了,才選擇和自己一起回去。
只是沒想到這一去就是一年。
喬懷夕日夜思念家鄉,褚笑白看著也是心疼的。
故而此次出使大晉,他才要親自前來,這樣便可以帶著喬懷夕回家一趟了。
喬懷夕高興,他自然就高興。
但是他心中不是沒有憂慮,他害怕喬懷夕回了家就不跟她一起回去了。
這是顯而易見的結果,他心里頭也特別清楚。
但是在喬懷夕留在自己身邊和讓她快樂之間,褚笑白則是選擇了后者。
“王爺,到了。”
二人正在馬車內說話,外頭傳來了江幸的聲音。
“把自己捂好。”
褚笑白一聽并沒有回復他,而是轉過身來,細心的叮囑喬懷夕。
他親自將厚厚的斗篷罩在喬懷夕身上,然后自己先下了馬車,在伸手將馬車里的喬懷夕扶了下來。
喬懷夕本就比較嬌小,斗篷許是太大了的原因,直接拖在了地上。
“攝政王遠道而來,歡迎歡迎。”
褚笑白和喬懷夕二人站定,君華昭便迎上前來拱手寒暄。
“不敢當。”
“方才出門之時不小心耽擱了,這次遲了一刻鐘。”
“還望太子殿下見諒啊。”
褚笑白簡單的解釋了一下遲到的事情,然后伸手下意識的就握住了喬懷夕的手。
“這便是未來的攝政王妃吧,倒是王爺般配的很。”
站在君華昭身后的一個大臣立馬笑著恭維。
“哼,她那是什么攝政王妃?”
“不過是一個野丫頭罷了。”
“方才遲到也都是因為他回去換了身衣服。”
那位大臣話音剛落,不等褚笑白回應,身后就傳來了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