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白衣公子扶了扶被打歪的帷帽,一把甩開阿如汗不停調動著他胸肌的的只手:“走開!”
當那名白衣公子抬頭掃了一眼周圍時,來福酒館的很多客人也在圍著他兩人看,白衣公子忙一把推開阿如汗,自己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臟物,將那件已經被撕扯的不成樣的衣服裹在了身上。
但從始至終,那名公子都未曾將臉上那頂帷帽掉下。
“此人身材健碩,胸口處有刀疤,腳力也甚好,定不是什么砍柴樵夫,或者是煉刀鐵匠……”孤獨秀看著那名公子小聲說道。
“那依你看,他是什么人?”冰羽小聲問道。
“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他應該是一名武將!”
冰羽又瞅了一眼那名白衣公子,回過頭說道:“沒錯,他胸口那道刀疤是被長矛所刺,傷口中陷外凸,隨刺去皮骨,但遁矛者并不是什么功法高深之人,或者是在人員雜亂的情況下,混亂刺傷,力道不語!”
琥珀看著冰羽一眼竟能識破一個人身體疤痕是被什么武器所傷,眼色一驚,忙放下手中茶水問道:“那……那他背后那道傷疤呢,是什么武器所傷!”
“大刀……”孤獨秀和冰羽異口同聲回道。
“大刀,就那道已經痊愈了的長疤,為何不是長劍,或者鞭子之類的武器,你們怎會斷定那就是被大刀所傷?”
“他背部那道傷疤比胸前長很多,而且使刀者定是有一定修為的人,這一刀下去,若是修為低下的人,若不及時救治,定會當場死亡!而劍傷的切面定會比刀傷更難愈合,被劍氣傷過之后,疤痕肯定要比刀痕細很多,但它可能會形成兩道外翻的棱角,鞭痕的威力不在鞭子所打傷口本身,鞭傷若是擊在某快肌肉,鞭痕若發出的沖擊力,可能更多的會擊傷周圍其他肌肉!”
“原來是這樣啊……”琥珀吧了吧嘴道,而后又朝阿如汗和那名白衣公子望去。
此時的白衣公子,在眾人的圍觀下,略顯得有些不自在起來,他掃了一眼周圍,故作鎮定地對那幾名馬匪說道:“大胡子,想不想活命?”
“爺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啊?我們兄弟還沒有娶妻生子呢,雖然我今日見了你家這位小公子,甚是喜愛,但我畢竟比不得你這般,對他如此疼愛,我只是放浪慣了,偶爾只是覺得好玩些,才對這些年輕公子有些想法的,可爺爺您千萬不能因為這事殺了我啊!我還沒有娶妻生子呢?”
說著馬匪頭子就跪在了白衣公子腳邊,哭求起來。
“想活命倒是不難,只要你們按我說的去做,我定會保你們衣食無憂,身邊妻妾成群!”
聽了這話,其他幾名馬匪咧嘴一笑,口角漏出些許口水來,也忙跪在了那名白衣公子腳邊:“若是有錢有媳婦的話,我們任憑爺爺差遣,以后,您就是我們的老大……”
“對,您就是我們的老大!”馬匪大胡子也隨呵道。
“做老大倒是不必了,只要你們將這位醉酒的公子照料好便可!”說著,那名白衣公子就從腰間抖出一袋銀子來,丟到幾名馬匪腿邊,“還有,以后不準再提什么漠北人,若是因此話惹出禍端,我定輕饒你們不得!”
說罷,那名公子看了一眼醉倒在桌前的阿如汗,直步走出了來福酒館的大門。
迷迷糊糊間,阿如汗仿佛聽到那名離去的白衣公子腳腕傳來一陣鈴鐺的清脆響聲,他眼睛微閉,爬在桌子上,嘴中念道:“送你鈴鐺,一步一響,一步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