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煞冷冢?他們也不是你們隱市的人嗎?為何要對你下次毒手?”巖雀問司命言君道。
“隱市主要分為地煞冷冢、秦樓楚館、儲靈部,君悅來賭坊,和我們集訊司。其他大大小小的門派和私人商會,攤店更是數不勝數……”司命言君看著眼前還在冒著黑煙的集訊司廢墟,眼中露出兩滴淚水來,“表面上,各部互不往來,從不干涉,其實背地里,他們互相對抗,暗中刺殺其他各門派的人。隱市本是魚目混雜的地方,所以在各門派中都潛入了不少繡衣使者,剛才的混沌和梼杌,就是地煞冷冢派入秦樓楚館的繡衣……”
“若輕,我去秦樓楚館和賭坊看了,并未發現什么可疑之人。”阿如汗跑了過來說道。
“如今,怕是這里的繡衣使者大多都逃回他們的老巢去了!”司命言君道。
“言君,你可知曉地煞冷冢到底在何處?”尚若輕問道。
“尚姑娘,如今我集訊司百年基業毀于我手,我是集訊司的罪人!”司命言君嘆的眼神突然又變得陰冷起來,“不過,我要那些于我集訊司做對人落得同樣的下場……”
司命言君掙脫丁駭護衛扶著自己的手,走到尚若輕面前,眼神突然變得平靜下來,輕聲說道:“夢羅姑娘,地煞冷冢的入口就在平襄城外的一座尼姑庵,庵中只有一位老嬤嬤看守,具體的入口也許只有她知道了……”
巖雀看了一眼尚若輕道:“尚姑娘,事不宜遲,既然我們已經知曉了地煞冷冢的老巢,不如現在就動身吧,說不準御親王和冰羽就在他們手中呢!”
“好。”尚若輕看了看司命言君,問道,“言君,可否與我們一起去地煞冷冢?”
“嗯。”司命言君點了點頭。
尚若輕揮手喊了一聲:“開!”
包裹著他們的那道靈障瞬時散去,隱市的街頭,又是人來人往繁華一片!
“哇!原來剛才我們是被這道靈障罩在里面了,怪不得街上沒了行人……”玉冠看著散落在空中那些如螢火般的細粉,一時竟忘了其他人已經上馬揮鞭遠去。
“玉冠,快上馬!”云牧樵跨上馬背,一手拉起玉冠,兩人共騎一匹馬,朝隱市的盡頭跑去,迎面撲來的靈火,撞到馬匹之后,散成數道白影之后,又匯集在了一起。
“唉,這人怎么走路的,沒長眼睛啊!”一名提著酒壺的老伯為了躲開云牧樵趕來的快馬,一個倒身打翻在一旁的靈石攤上。
攤位老板罵罵咧咧指著醉酒的老伯那道:“你個老東西,又喝醉了酒!快快快,走遠點!”
“你可知我這葫蘆里裝的是什么嗎?這不是酒,是……羊奶啊!哈哈哈……”那老伯大笑著,顛顛撞撞朝遠處走去,還是不是回過頭來,看看打馬遠去的尚若輕一行人……
天,漸漸沒入后半夜,隱市的街頭,流動的人們也漸漸較少,游蕩在空中的靈火,也紛紛歸入靈石中去,進入休眠狀態。
平襄城外,秋風蕭瑟,卷起層層落葉,尼姑庵中,老尼姑無念姥姥正在清掃著青苔上的落葉,見有人走了進來,她并沒有表現出驚訝來,而是停下手中掃把,將雙手合到胸前說道:“阿彌陀佛,幾位施主可是來上香的?”
“我們……”阿如汗剛要開口說什么,就被尚若輕伸手攔住。
“老嬤嬤,若是我們去庵中上香的話,不知這里有沒有香火?”尚若輕問道。
“幾位施主來的剛是時候,昨天,我剛去了城中,買了些用的東西,剛好路過一處買黃表香火的地方,想著這幾日應該會有人來此處,所以就多采買了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