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見,果真讓尚凱榮吃驚不已!
那些江湖人士,能在毒箭下活下來,定是各個身手不凡,可當他們遇到從小吃著隱市靈石,被長公主喂養成隱客的金甲戰士時,都成了他們手下的亡魂!
可當這些所向披靡的金甲士兵遇到那只火鳳的時候,他們又變成是那么的弱小無力!
看著驚座而起的尚凱榮,李傾華緩聲說道:“尚門主,不必驚慌,這火鳳啊,雖然厲害但一樣有克制她的法子!先別急,好好看著吧!”
尚凱榮坐了下來。
“對了,尚門主,你這六個兒女中,至今活著的人中,就這位六姑娘是個可用的人才,若不是她擋了我的道,也許我們可以成為最好的朋友的!但你不同啊,尚門主,你是她的親爹,為何將這么優秀的女兒趕出家門去呢!?”
面對長公主李傾華的話,尚凱榮一時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看著與金甲士兵廝殺在一起的尚若輕,半晌后,對李傾華回道:“她是妖女,她是死而復生的涅火紅蓮鬼魅,我尚府毒門幾世忠良,從未害過他人,也未欺壓過那些小門小派,即使是在我毒門聲望權利日漸膨脹強大之時,也從未做過對不起中林皇家的事!”
“尚門主,您這話倒是不錯,只可惜啊,你卻對自己的女兒做了這樣的事!”李傾華看了看將受了重傷的定北王李燁護在身后的阿如汗,“哦,對了,那位手持錘針的白衣公子,也是您的兒子吧!”
這一次,尚凱榮居然回答的異常堅決:“不是,他是漠北人!與我尚府毒門沒有半點關系!”
“是嗎?”李傾華喝了一口茶道,“我聽說,他可是你與漠北某國的繡衣使者所生的孩子!”
“那都是些不可信的謠傳,長公主就當是閑話,聽聽罷了,不必當真!”
“我也說呢,毒門的尚門主,怎會和一個漠北的繡衣生孩子呢,哪可是要殺頭的大罪啊,說不準還會連累整個家族其他人呢!”
“請長公主明鑒……”尚凱榮忙拱手行禮說道。
“爹爹,你怎可這樣說呢,他們分明是您的子女,我的親兄妹,你為何要將他們逐出家族,不可認他們呢!”
“住嘴,混賬東西,我和長公主說話,哪又你把嘴的份!”尚凱榮一把拍在桌在上,怒斥尚若果道。
李傾華看了一眼尚凱榮后,起身走到尚若果身邊,彎腰擦了擦他臉上掛著的淚水,看著他的眼睛說道:“若果哥哥,你累了!”
“不,我不累!”尚若果見李傾華與自己說話,忙跪起身,扯住她的胳膊說道,“傾華妹妹,快,不要打了,讓那些金甲士兵停下來,不然他們都會沒命的,若是惹了六妹妹,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現在就收手,我去求她,求她放過你,看在我們兄妹一場的份上,她一定不會為難你的!”
李傾華脫開尚若輕拉著自己胳膊的手,站起身,看著不遠處的尚若輕,嘴臉露出一股輕蔑的笑容來:“哼!放過我?求她!”
李傾華甩袖轉身,冷聲說道:“既然你這么不相信我,那我就讓你看看,到底是誰放過誰!”
說著,李傾華伸手便將愣在眼前的尚若果的雪道點了住。
“來人,為尚府少門主也準備一把椅子,讓他看看,今日到底是我求她尚若輕,還是她求我?!”
“是,長公主殿下。”
隨著一聲回應,兩名士兵便抬著一把木椅走了過來。將動不了身,也說不了話的尚若果放在了那把椅子上。
無數的火焰從火鳳口中噴出,抬頭間,那些金甲士兵已經化成了灰燼,只留得一顆顆微微散著黃光的靈石在那些灰燼中閃爍著!
隨著最后一名金甲倒在尚若輕眼前,那三千金甲已無一人生還,就在觀斬臺上的云南王李晟、尚凱榮吃驚一片的時候。那些原本散落在灰燼中的黃色石金,居然聚集成了一只身形龐大的石妖來。
就在尚若輕眾人準備一鼓作氣離開平襄城菜市口的時候,眼前突然發生的這一切,又將她們剎那的欣喜之色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