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我多言了。”尚若輕拱手行禮道,“既然武后在這里,想必也沒人敢傷了御親王,晚輩先行告退了!”
“慢著!”
尚若輕剛走出一步,就聽見身后傳來武后的聲音來:“尚若輕,既然你那么關心我家秀兒,不如多留一會,聽完我死而復生的事之后,你再走也不遲。”
尚若輕頓住腳步,微微側頭道:“前輩,您是怎么死的,又是怎么活的,與我無關,我也不想聽您的事。”
武后走到尚若輕眼前,看著她說道:“不想聽,那好!不聽我的事也可以,那秀兒的呢,他是怎么活過來的,你也不想聽嗎?”
聽武后這么一說,尚若輕看了看臺下的孤獨秀,轉身對武后說道:“好,前輩,那我就做個旁觀者,你們皇家的事與我半分歡關系也沒有……”
說罷,尚若輕走下觀斬臺去,與孤獨秀擦身而過時,她輕輕看了一眼他,但又將目光極速轉了回來。
“秀兒,你上來!”
武后朝臺下的御親王孤獨秀喊道。
孤獨秀看了一眼尚若輕后,朝觀斬臺走去,
上臺后,他只是朝武后拱手行了一禮,但并沒有說什么話。
孤獨秀走到長公主身邊,又拱手道:“姑姑。”
李傾城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兩股熱淚已經在不經意間從眼眶中流了出來,她顫抖著手撫摸在孤獨秀的臉上,聲音有些輕輕微顫道:“你……你是……廣兒?”
孤獨秀微笑道:“姑姑,是我。”
李傾城上下打量一番孤獨秀后,再次確認道:“你真的是廣兒?”
“嗯。”孤獨秀朝李傾城狠狠點了點頭。
小時候在皇宮的種種場景,都浮現在了李傾城的眼前。
那時候,中林國與西域、漠北各國戰爭不斷,皇家子弟一到十歲,就要帶兵去敵國邊界歷練,堂侄李忌因為身體孱弱,經常生病,便免去了去邊疆鎮守的任務,而李晟李燁兄弟兩人,在李傾城五歲那年,就已經被皇家派到云南和漠北鎮守歷練去了。
宮中所有的親侄兄姐中,她與李廣是最親近的那兩人!
每天早晨去皇后那里問了安之后,小公主李傾城都會去找侄兒李廣,與他一起玩耍,一起蕩秋千,一起做投壺游戲……
元宵節時,她們會帶著身邊那些比自己大的宮女門親手做燈籠,一起去平襄城護城河上泛舟游玩……
可這樣美好的時光并沒有持續多久。
就在李傾城七歲那年,中林國皇宮發生了一場政變,楚王李柄耀精心布置,在元宵節那日宮中大部分士兵放假之時,又設計遣散了守護無上皇李柄啟的內庭護衛,在他湯食的元宵中加了精神瘋癲的毒藥。
一月之后,李柄啟中毒身亡,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因病而亡,可誰又能聊的到,這一切都是李柄耀精心設計的。
為了奪取政權,他以楚王權利,免去曾經那些忠心于無上皇李柄啟的大臣將軍們,又將自己的兒子李忌立為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