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女巫巫溪從招獸旗上跳了下來,咬牙惡狠狠問眼前的阿蠻道,同時,她的眼神中也露出一絲的驚恐之色來。
“怎么?師伯這么想急著見我?難道是想和殺死我師傅那樣,給我下蠱喂毒嗎?”
“哼!”
女巫巫溪不屑地冷哼一聲道:“阿蠻,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當年若是是你同門中那些師兄師姐護著你,恐怕你早就沒有機會站在這里跟我說話了吧!”
“可是師伯,你看到的卻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明明是站在你面前的,而且我還活的好好的……”
“哈哈哈,啊哈哈哈……”
女巫巫溪仰頭狂笑了幾聲道:“沒錯,現在是活的好好的,可過一會,是死是活,你還能說的準嗎?”
“既然人的生死是說不準的事,那你為何又能篤定死的人就一定是我,而不是你呢?”阿蠻怒眼看著巫溪道。
“因為我——才是巫蠱門的掌門人,而蠱殤,她永遠不可能超越我,她教出的徒弟,也不可能從我手中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哈哈哈,啊哈哈哈……”阿蠻也大笑了幾聲后,止聲說道,“師伯,既然如此,那就出招吧!”
說著,阿蠻布滿血絲的眼睛直直盯著眼前的巫溪,已經也將手中那截骨笛緩緩舉到嘴邊去。
“無知小兒,今日,我就送你下地獄去陪你那不要臉地師傅去!”
說著,女巫巫溪朝將手中那面招獸旗擲于空中,雙指遁于眼前,開始念起了咒語來,那旗面上繪制的一條小火龍突然從招獸旗上脫離出來,在女巫巫溪的控制下,那條小火龍沖去迷霧,遁地又穿出,朝阿蠻襲擊而去。
阿蠻心中微震,但臉色依然保持著剛才的鎮定,他極速吹奏起那截骨笛,原本飛騰攻擊曲勒士兵的那三只火獸鳥在骨笛的召喚下,朝這邊飛了過來……
火獸鳥從口中吐出一股火焰來,擊向地面,將正在作法的女巫巫溪擊地后退幾步去。
女巫巫溪停下腳步,看著空中與火龍撕斗著的那三只火獸鳥,她低頭看了看眼前的阿蠻:“原來是我小瞧了你!既然你可用御蠱之術控制這些獸鳥,留著你,日后對我巫蠱門始終是個禍害,所以,今日,師伯只能清理門戶了!”
“師伯,你怕的不是我成為巫蠱門的禍端,而是你的巫蠱門門主之位吧!”阿蠻停下手中骨笛,說道,“放心,我對巫蠱門門主之位,一點興趣我沒有!只是有一件事,我必須去做!那就是——殺了你,替我師傅和師兄師姐們報仇!”
“哈哈哈,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說著,招獸旗再次落入女巫巫溪的手中,在她巫術的控制下,那三只原本旋飛在空中的火焰鳥,居然一下子被她收入到了招獸旗中去了。
“怎么會……”阿蠻忙吹奏著手中骨笛,可不管他怎么努力地吹奏那骨笛,那三只火獸鳥還是被死死困在了招獸旗上,招獸旗的旗面上,瞬間出現三只火獸鳥的身影來,如同被畫筆畫尚去的一樣。
“你……”
阿蠻看著蓋在昏迷中的布和,頓時無言起來,若是此刻只有他一人在此,他也可驅動那些飛蟻蠱蟲,自己逃去。
可眼下,布和又暈倒在自己眼前,而且他如此嬌小的一個人,怎么拖得動布和那樣的漠北大漢。
阿蠻咬了咬牙,心里想著:“只能與她死拼了!”
“怎么,師侄,你方才不是很豪橫的嗎……”女巫巫溪卷起手中的招獸旗,不停在手中中上下拍打著,“小阿蠻,有什么伎倆,盡管使出來吧!”
“師伯,那師侄就不客氣了……”
說著,阿蠻便又將自己的手心割了一刀,鮮血順著那截被他吹動的骨笛,化成一縷縷紅色的輕煙飄散在空中,那些飛蟻蠱蟲發出急密的聲音來,朝女巫巫溪襲來過來。
頓時,在那些飛蟻蠱蟲快要接近女巫巫溪的時候,那黑壓壓的一片,最終懸浮成一柱通天的黑色蟲隊龍卷風來。
萬丈風暴席卷著朝女巫巫溪卷去。
“裝腔作勢!”女巫巫溪輕蔑地說了一聲。
那些碰到女巫巫溪身體的飛蟻蠱蟲,一只接一只被巫溪收入到了招獸旗中去,最后,那鋪天而來的飛蟻蟻群,全部被巫溪收到了招獸旗中。
阿蠻停下手中吹動著的骨笛,后退一步去。
巫溪狠狠看了一眼他后,冷聲說道:“站在輪到你了!”
說著,女巫巫溪的身體便朝阿蠻滑了過去。
就在她的手快要捏住阿蠻脖子的那可以,一道刀光閃了過來,布和一刀劈下,出其不意將女巫巫溪一刀打出幾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