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雨嵐山,你什么意思?難道是心里有了別的想法?還是不想救烏鴉公主的命了?”
鳥人國族人向來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開始批評擠兌對方。
見雨嵐山遲遲不肯振翅飛翔,岐黑三人已經捏緊了拳頭,布于三人臉上的神色告訴雨嵐山,他若再推遲不啟程飛往曲勒大營,那三人的拳頭就要砸在他的臉上了。
他們可不會顧及你是不是受了什么重傷,也不會顧及你是不是他們的同族兄弟,即使你們剛才出生入死過,只要他們不將你打死,他們就會有一百種手段來教訓你!
“雨嵐山,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們千辛萬苦來到這烈焰鳳凰山,九死一生取了這火山晶精來,若不是那紅衣女子,恐怕我們五人早已成了這火山口的亡魂了!現在,你卻將我們辛辛苦苦得到的東西,如此不放在眼中,更是將烏鴉公主的生死至于身后去……”
說著,岐黑一拳揮了上來,打在雨嵐山的臉上。頓時,他的身體便被打了出去,一口鮮血隨即從雨嵐山的口中噴出。
可火冒三丈正在氣頭上的岐黑,根本沒有發現,當他打向雨嵐山的時候,他體內的靈力已經消失得所剩無幾了。
對于一個鳥人族族人來說,他們的翅膀,就是凝結他們靈力的關鍵,如今,雨嵐山的翅膀上的飛羽一根也不剩了,對他來說,他就是一個廢人,就連最基本的功法都會慢慢消失殆盡,更別說御風飛翔了。
“到底是為什么?”岐黑大喊一聲,又朝雨嵐山沖了過來。
岐黑騎在雨嵐山的身上,不停揮動著拳頭,狠狠砸在他的臉上。
鮮血一股一股從雨嵐山口中噴出,可他依然是他們眼中的恥辱了,他不想讓自己的那種恥辱,被公布于眾,所以,他只能忍受著岐黑對自己一拳接一拳砸來的拳頭。
突然,一只手落在了岐黑的肩膀上。
漆黑并沒有回過頭去看那只手是誰的,他大喊一聲:“走開!”
接著,岐黑甩開那只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掌,再次舉起拳頭,朝雨嵐山的臉頰揮去。
可當岐黑的手剛要接近雨嵐山的臉頰的時候,他的身體卻被一股力量甩了出去。
絲毫沒有準備的岐黑,來不及展開翅膀,被那股巨大的力量摔倒在地。
當岐黑回過神時,見滿身是鮮血的赤末年摸著雨嵐山已經腫的不像人樣的臉。
撇過頭去,對身后的岐黑三人冷聲說道:“拿著火山晶精,快些滾回曲勒大營去!”
“赤末年,你什么意思……”
岐黑剛要跨步朝前走去,卻見幾只金色的羽箭從赤末年手中揮了過來,直直插在他三人眼前腳下。
“怎么……他沒有振開翅膀,就跑用手就能射出羽箭?”一名鳥人國少年吃驚的小聲說道。
另一名鳥人國少年拉了拉岐黑的手,搖頭示意他不要沖動。
岐黑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氣憤,頓了半晌后說道:“赤末年,我三人先那些火山晶精回曲勒大營,給飛羽大人復命去了,你若是養好了傷,就早些帶著你的嵐山公子回來吧!”
“我們走……”說著,岐黑三人振開翅膀,轉身朝曲勒大軍營地的方向飛了過去。
“咳咳……”雨嵐山咳嗽了幾聲,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從昏迷中醒來的赤末年,問他道:“你……你醒了?”
赤末年摸著雨嵐山眼角的血跡,并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細雨綿針般的問雨嵐山道:“疼嗎?”
“不……不疼……”雨嵐山躲開赤末年看著自己的目光,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