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尚若輕和赤末年兩人四目對視的那一刻,女巫巫溪一掌將控制在自己手中的雪蕓擊飛出去,進而以極快的速度閃身到赤末年身邊,一手奪起招獸旗,一手伸出,一股強大的吸力從女巫巫溪手中襲來,頓時,赤末年原本只是一滴一滴流著血的心口,突然噴射出一大股鮮血來,那股心頭血直接噴滿了整個招獸旗的旗面。
頓時,天空聚變,一條黑龍從那面招獸旗中飛了出來,席卷著黑色濃霧,直騰高空而去。
見狀,尚若輕忙喚出體內火鳳,火鳳也隨即騰身朝天空羽飛而去。
尚若輕隨手揮出一根銀針,控制住雨嵐山體內那只游走的蠱蟲,朝女巫巫溪躍身而去。
雪蕓也盤腿做了下來,拿出布兜中的銀針來,開始為自己施針驅蠱。
剛當尚若輕靠近女巫巫溪身體的那可以,那條原本騰入高空的飛龍,突然擋在了尚若輕眼前,一股巨大的龍威從那條黑龍嘴中襲來,尚若輕趕緊止住腳步,仰身伏地,極速奪過那條惡龍咆哮而來的大嘴。
女巫巫溪手中緊捏著那把招獸旗,黑色惡龍旋飛在她的身后,巫溪這才咧嘴狂笑一聲道:“夜夢羅,沒想到吧,我這黑龍的威力怎么樣,和你那火鳳凰相比,不知誰會更厲害一些呢?!”
“無恥之徒!”還沒風尚若輕開口說話,站在身后的風南屏便開口大罵道,“你個老妖婆,用這種下三濫的邪術,殺了我鳥人族二百八十人性命,你……你不得好死!”
可風南屏終歸還是過過嘴癮罷了,因為他根本不是女巫巫溪的對手,若是硬碰硬上前去與她面對面作戰,風南屏只會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而且會死的很難堪!
停下手的女巫巫溪和尚若輕兩人,都沒有立刻動起手來。
女巫巫溪大笑了一聲道:“下三濫?邪術!”
說著,女巫巫溪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那把招獸旗道:“沒錯,我修的就是邪術,可就算是我這樣的邪術,還有人來找我幫忙,幫她除掉她的心頭之患!”
“你什么意思?”尚若輕冷聲問女巫巫溪道。
“哈哈哈……夜夢羅,這么短的時間,你不會已經忘了吧,在平襄城醉春樓的那一戰,你手下那些小侍女小藥童們是怎么死的,你還記得嗎?”
“是你……”尚若輕的眼神突然變得陰狠起來。
“沒錯,就是我!”女巫巫溪在尚若輕眼前來回走動著,“既然你那三姐姐尚若云來求我了,我這么熱心腸的人,怎么可能不幫助她呢?”
聽到此處,尚若輕終于明白過來,原來尚若云練就的邪術,是苗疆之法,怪不得就連她的火鳳凰都差點折在了她手中,而當日在平襄城醉春樓出現的那些西域武士,根本不是什么活人,而是被苗疆蠱毒控制的蠱體,只要侵入他們體內的蠱蟲不死,那些西域武士也就死不了,所以,在冰羽她們將那些西域武士砍殺之后,在蠱蟲的驅使下,那些死去的西域武士又活了過來……
“原來是你……”
說話間,尚若輕的眼睛已經充滿了紅色如蓮花般的血絲來。
“殺我霰霧林兄弟姐妹者——死——”
一聲喊出,隨著尚若輕陰歷的眼神望向女巫巫溪,飄舞的紅蓮花瓣裹滿尚若輕的身體,尚若輕一手揮出,無數紅蓮花瓣連成一股玄力凝結而成的水柱,朝女巫巫溪溪去。
那股蓮花水柱打向女巫巫溪之時,女巫巫溪將手中招獸旗渡于眼前,巫溪的雙手懷抱成一個尚未閉合的圓圈來,而那把招獸旗正好致于女巫巫溪眼前的兩手間。
招獸旗發出黑色的濃煙來,與那些尚若輕揮出的蓮花水柱碰撞在一起,發出“噼嚦”的炸裂之聲,那些極速擊向招獸旗的火蓮花瓣,也在招獸旗中那些蠱蟲的吸食下,紛紛化成一股股點淡紅色輕煙來。
“鳳來!”隨著最后一片紅蓮花瓣從尚若輕手中舞出,尚若輕大喊一聲,那只沖于天空的上古神獸火鳳凰突然嘶鳴一聲,落于尚若輕頭頂咫尺間,與尚若輕一起極速沖向對面的女巫巫溪去。
見尚若輕朝自己沖了過來,女巫巫溪收回手中招獸旗,一個仰身躍起,后退而去,那條黑龍也從女巫巫溪的身體周圍環繞飛舞著,將尚若輕幾掌推出的玄力火柱擋在了外面。
女巫巫溪在那條惡龍的保護下,突然玄身騰飛到高空中去,招獸旗隨之揮出,那些控于旗面的猛獸也紛紛被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