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嵐山笑著接過那壇酒,打開就喝了起來。
嗅到酒味的風南屏,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將頭伸到雨嵐山面前,笑嘻嘻道:“嵐山,嵐山,給我喝一口……”
“嗯?”雨嵐山回過頭時,發現風南屏正悄悄拉扯著自己的袖子,瞅著自己手中那壇屠蘇酒盯著。
“說好了,就一口啊……”雨嵐山很不情愿地說道。
“好,就一口……”
風南屏滿懷期待等待著雨嵐山將捏著酒壇的手伸向自己,可事情的結果讓他失望了!
就在雨嵐山將那些酒的手要伸向風南屏的時候,赤末年捏著長劍的手擋在了兩人之間:“風南屏,你的嘴干凈嗎?喝了別人的美酒,就不怕弄臟了屠蘇酒的酒壇?!”
“赤末年,你什么意思……”風南屏看了一眼雨嵐山,氣的甩袖說道。
“要想喝酒,自己去買吧!”赤末年緩聲道。
“我……我身上那有銀子,那日從曲勒大營出來,差點連命都沒了,誰還急得拿些那東西……”風南屏有些委屈地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喝吧,我不喝了……”
風南屏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白色瓶子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順著那瓶身望去,是一直木柄長劍,長劍的另一端,是一只白色修長的手,那只手不是別人的,正是赤末年的。
“拿著吧!”赤末年看了一眼風南屏道。
“你……你不喝了?”風南屏問道。
“到底要不要?”赤末年又說道。
風南屏一把奪過那瓶屠蘇酒,忙說道:“要……”
風風南屏奪過酒后,赤末年才收回撐出的長劍來。
雨嵐山也看了出來,并不是赤末年不想喝酒,而是他身上也沒有可以買第三瓶酒的酒錢了。
雨嵐山看了一眼風南屏,走上前去,將自己的那股酒伸道赤末年眼前:“你真的不喝一口。”
赤末年看了看雨嵐山朝自己微笑著的臉,也還了他一個微笑后,接過雨嵐山遞過來的酒瓶,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喝了起來。
原本得到一瓶屠蘇酒的風南屏,又成了一個孤家寡人,仿佛無論走到哪里,不管怎么做,只要有赤末年和雨嵐山兩人在的地方,他永遠都是被孤立的那一個。
不管是他們有意還是無意,風南屏都會被他們兩人互不嫌棄的任何事中隔離出來。
就拿剛才喝酒這件事來說吧,赤末年是一個有些很大怪癖的人,平日里,他可是絕對不和別人吃同一碟菜的,更別說和人同喝同一瓶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