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真臭。
秦掌珠一臉渾不在意,往靠窗的位置挪了挪。
兩人之間空出了一個人的座位,他這才窩在座椅里,修長泛著青白的手指捏著腿上的薄毯,往上拽了拽,幽邃深暗的眸光打量著她。
她渾身被雨水澆透,頭發濕噠噠的滴著水珠,長時間淋雨的緣故,小臉慘白如紙,唇色泛著淡淡的烏青,面部留白過多,愈加襯得那雙眼睛大而明亮。
身上穿的白襯衫是薄棉質地,衣角還淌著水,緊緊黏在身上,纖瘦的骨架曲線就顯現出來了。
尤其是那把小腰,膚色白的透亮,纖細如柳,不盈一握。
里面穿的小背心清晰畢現。
少女粉……
上面的圖案是可愛的小草莓。
一個大男孩穿小背心,還是騷包的少女粉。
要么是變態,要么變......性。
戰靳城心生惡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知怎地,目光卻是誠實的沒有挪開。
許是衣服黏在身上不舒服,她解開了襯衫領口的扣子,露出大片肌膚,一映成雪,用宛若凝脂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放眼整個帝都,他見過的美女不在少數,各種類型都有,軟萌可愛的,熱情火辣的,美艷妖嬈的,成熟性感的,還從未見過一個男孩的鎖骨和脖頸生的那樣好看。
纖細精致的像一對漂亮的蝴蝶,誘的忍不住想摸一摸的纖纖脖頸,頭頂的昏黃色光線投射下來,鍍了一層瑩潤的蜜粉色......
莫名的,男人眸底深處的幽暗漸漸地染了粉色,眸光隨著她整理襯衫的動作,轉移到胸口位置。
鬼神神差的,竟然覺得口干舌燥,喉頭干澀的厲害,咽了一口唾沫。
心情也莫名煩躁起來。
許是他的目光太過明顯,只顧垂頭整理衣服的秦掌珠注意到他的盯視,恍然意識到什么,條件反射的拽住領口,遮住那大片雪膚,一副防狼姿態,眉間眼梢自然流露出一抹嬌羞,狠狠地瞪著他。
“你色瞇瞇的看著我做什么?”
好像做了什么壞事被抓了現行,戰靳城耳尖一燙,胸口一滯,忍不住咳了幾聲,面上云淡風輕,唇角掀起一抹惡毒的嘲諷:“呵!放心,我可不是變態,我是正常男人。”
語落,他將臉轉過去,耳尖悄悄的紅了。
秦掌珠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意會到他話里話外的玄機。
敢情兒是以為她有斷袖之癖。
這些霸總都是狗眼么!
永遠發現不了一個女生女扮男裝。
想著,她悄咪咪的往胸口瞄了一眼。
喵的。
一個字:平。
確實看不出是女的。
瞧他慵懶的窩在真皮座椅里,恨不得當年畫貼到玻璃上了,唯恐挨著她一分。
想來,他該是厭極了她。
秦掌珠不屑的扯了扯唇。
等老娘逆襲成大女主,還不閃瞎你的狗眼!
什么叫嫌棄一時爽,追妻火葬場,請看此時戰狗子的臉。
車內溫度有點高,他臉上暈了兩坨胭脂紅,唇色泛著微紅,連眼圈都染了抹緋色,眼眸里像是浸染了紅酒,瞳仁并不黑白分明,是淺淡的琉璃色,給一種似醉非醉的煙雨朦朧感。
他側靠著,單手撐著臉頰,長腿微微蜷縮,懨懨的耷拉著眼皮。
似薄粉敷面半妝美人,還真是嬌滴滴的病美人啊!
她抬手,纖纖玉指摩挲了一下唇,痞里痞氣的,好像一下秒就要將他撲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