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臻也不知道秦掌珠喜歡吃什么口味的糖果,于是每種口味都買了一樣。
心想,雇主對秦南笙好像有點縱容……
他跟在雇主身邊這么多年,也沒這待遇。
唉!
他回去的時候,秦掌珠剛好洗漱完,從盥洗室出來。
瞥見那一盒糖果,心情大好。
這次,沒有一絲遲疑,屏住呼吸,端起那碗藥,咕咚,喝了一大口。
差點苦到吐。
小臉皺成一團,一副喝了毒藥似的,難受的厲害。
“好苦哇!”她捂住嘴,隨時要吐的樣子。
“給……”
戰靳城適時地遞過去一只棒棒糖,嗓音一貫的清冷。
秦掌珠瞅著面前已經剝除的棒棒糖,一把接過,咬進嘴里。
酸酸甜甜的味道一點點沁入喉嚨,嘴里殘留的藥味才漸漸消除。
她沒好氣的睞他一眼:“藥已經試過了,這下疑慮盡可消了吧?”
男人凝著她攥著棒棒糖,粉嫩舌尖,一下一下的舔舐著,帶著孩子氣的憨萌可愛,幾無可察的勾了一下唇。
然后,吩咐姜臻再去煎一副藥,送到席寶琛的病房。
秦掌珠留意到他眸光有意無意的在她身上打轉,從盒子里取出一個草莓味的棒棒糖,很大方的遞給他:“又盯著我做什么?你也想吃?”
他嫌棄的別過了頭:“我不喜歡吃甜的。”
秦掌珠想起什么,將手縮回去,“倒是忘了,咳疾之癥,最忌甜膩辛辣。”
戰靳城沒再搭理她,坐在她對面的單人沙發上,一邊低頭看手機,一邊等姜臻那邊的情況。
偌大的房間一瞬間安靜下來。
秦掌珠覺得現在是索要笛子的絕佳時機。
于是,開門見山問道:“戰靳城,我被撞那晚……你是不是撿到一支笛子?”
戰靳城抬眸看她,似是猶豫了一下,惜字如金的回了一個字:“嗯。”
她眼睛亮了亮:“那支笛子是我的,煩請還給我。”
“有可能是你的。”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語氣一下子冷了幾個調:“也有可能是你戰家祖墓帶上來的,不是么?”
秦掌珠擰眉:“你還在懷疑我?”
他壓著嗓音連連咳了幾聲,俊臉暈了淡淡微紅,眼圈也紅了,秋水剪瞳,一臉嬌弱病態,緩緩地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附身,一把攥住她的下巴,被迫對上對上他瞬間冰冷的視線。
他突然變臉,她有些小心驚:“你干什么?我可告訴你,動手的話,你打不過我的。”
男人攥的更緊了,聲音寒徹如冰,“秦南笙,最后一次問你,戰家祖墓到底跟你有沒有關系?”
秦掌珠聞言,嗤了一聲,“如果說,真的跟我有關系,而我是從你家祖墳里爬出來的,我是你祖宗,你信么?”
下一瞬,他松開了她。
顯然對她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他雙手叉腰,呼吸有些紊亂,眉間蘊著寒意:“老實說,秦南笙,我并不信你。”
她一副無所謂的慫慫肩,“我剛才說的都是真話,你不信,那我也沒辦法。”
她氣鼓鼓的咬碎了棒棒糖,轉回主題:“我也沒騙你,那只笛子確實是我的,上面有我的生辰八字,這是當年我母……母親留給我的遺物。”
“可我記得上面篆刻的名字是——秦掌珠,分明是一個女人的名字。”
秦掌珠啞然,差點忘記了,自己現在的名字是秦南笙。
想了想,她撒了一個謊:“那是我小時候的名字,小時候總被村里人說名字太女氣,后來,我被送到山上的庵堂,師太說我命里陰氣太盛,所以就改了個像是男孩的名字。”
“呵!還有一種可能是,笛子是戰家祖物,而你看過那支笛子上面的字,有心記下了,也說不定。”
“你——”她磨了磨牙:“你們戰家祖墓怎么可能有秦氏的東西,我看你就是故意不給我!”
她沒了耐心,再被他細究下去,真的要破防了。
戰靳城看她氣的不輕,扯了扯唇:“且不說是與不是你的,就算是你的,你欠我五十萬,怎么也得有一個抵押物吧。”
秦掌珠:“……”
好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