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說得很對。”
廣成子連連點頭起來,“只要命運對,一切道理皆為道理。”
“所以啊,逍遙自在才是最重要的。”
江缺笑著道:“那些所謂的爭權奪利也好,謀求教派氣運也罷,都不過是浮云遮掩罷了。
待那大劫數來臨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要因此化作灰灰,吃進去多少,就要吐出來多少。
這又是何苦來哉?
好好地逍遙自在他不香嗎?”
江缺的一席話倒是說到廣成子的心坎里去了。
正巧,他也是這么想的。
只覺得江缺說得很有道理,修煉不就是為了快樂么,不就是為了那永恒的逍遙自在么。
如果被宗門教派所束縛住,那反而失去了本心,反而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被束縛住,哪里還有逍遙可言啊。
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現在。
才是最好的時代。
自我修行,便是為了自己。
說是自私自利也好,說是不近人情也罷,終歸這是一個個人主義盛行的時代。
兩人一邊走著,一邊說著話。
仿佛是多年不見面的老友一般,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當然了。
江缺可不是廣成子的老友,后者也不是他的老友,而他只是一個過客罷了。
他只是為了昆侖山脈而來。
在與廣成子交談的過程中,這悄然之間的功夫里,他就已經發動自己的手段了。
驅動金剛鐲,獲取到一定量的本源力。
這一次的量比江缺想象中的還要多一些,或許是因為昆侖山脈乃是天下間的仙道祖脈的緣故,導致獲得到的本源力非常多。
而這點廣成子本身是不知道的。
他本身還以為江缺真的是來論道的,還準備好好地招待一番。
畢竟,江缺好歹也算是這么多年來第一個來到昆侖山玉虛宮,并且要和他廣成子論道的人。
別的人要么是來求道,要么是想學道,要么是來想貪圖一些便宜。
但是。
沒有一個人像江缺這樣的。
仿佛完全不存在一樣。
“不愧是天庭的司法天神,僅僅是這心性就不是普通人能比擬的。”
廣成子一邊與江缺說著話,一邊卻暗暗打量著江缺,“都說他是三界頂尖的妖孽,年紀輕輕就是大羅金仙中期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修煉的?”
總而言之。
他現在很羨慕江缺,一個能把修煉放在心上的人,絕對擁有更好的未來。
“道友一身修為已成長到大羅中期,只怕距離那大羅后期也不遠了吧?”
廣成子試探性地問道:“三界內,都在傳道友你修煉速度如何如何的快,起初貧道還不相信。
但是現在見到道友本人后,貧道愿意相信了。”
江缺:“……”
他聞言,則有些不好意思地搖搖頭,“咳咳,這些都是三界道友們的誤傳,道友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啊。”
那些謠傳他不會刻意去解釋。
但此刻廣成子詢問起來,自然要解釋一番的,不然怎么能表現出謙虛的一面呢。
現在這種情況就是最好的。
廣成子都暗暗點頭起來,“不卑不亢,倒是真的很不錯啊。”
此子未來前途無量。
他甚至能感應到江缺那顆燥熱的心,似乎很向往強大的實力,向往更大的自在和更大的逍遙。
這似乎才是江缺想要的。
他看出來了。
“接下來,他要突破到大羅后期應該也不難了吧?”
廣成子暗道:“本以為自己是個天才,誰知道人家才是真正的天才……”
突然有一股酸溜溜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