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夜,冷風滾滾襲來,王七領著急個心腹站在山寨門口,卻有幾分忐忑,不由問:“那些金兵都睡了嗎?”
有心腹回答道:“回軍師,那些金兵早就醉得不像人樣了,哪里還能活蹦亂跳。”
聞言王七點點頭,卻是微微一嘆,“也不知這一次大賭是否對?”
曹黑狗不堪大用,近些年來所得資源也少,他也不打算跟在他身后瞎混了,否則遲早要死于非命。
“皇城司那邊可有動靜?不是說好的今晚動手嗎,這都三更天了,再拖下去就要天亮了。”王七有皺起眉頭。
心腹回道:“他們確實回復今晚動手,莫不是又有什么變卦之說?我就知道那些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
王七不語,他能說當年想考舉人也是因為想當官么。
“軍師,此事要不要和寨主商議一下?他畢竟待我們兄弟不薄,若是這般撇開他行事,頗為不義,往后還如何在江湖中立足?”有心腹皺眉起來。
曹黑狗雖然是無惡不作的山賊土匪,但是對黑狗寨的一眾匪寇來說也算是不錯了,有吃有喝有女人。
聞言,王七的臉色倒有些難看,曹黑狗是什么人沒人比他更清楚,那就是一個罪大惡極之輩,就算千刀萬剮也不足為道,所謂道義也不過是虛妄。
“不必了,寨主那里我早就問過,可他卻一心伺候金兵,我等雖不得已落草為寇,然依舊是大宋百姓,漢家之人,豈能容那些異族在此撒野劫掠!”王七目光深邃,幽幽地道著。
他雖棄文學武落草為寇,但也讀過儒家經典,明心見性知廉恥,也有民族大義在心,不敢忘記漢家子民的身份。
眾人聞言久久不語,既然曹黑狗自尋死路也沒人愿意去搭救他,誰也不是傻子,只待今晚過后,皇城司的人馬到來將這伙可惡的金兵滅殺,他們也就解脫了。
三更半后,一隊接頭的人馬出現,確認無誤后江缺便帶著兩千人馬浩浩蕩蕩殺來,這一次是他穿越后第一次出辦事,自然也想給理宗趙昀樂呵一番。
“你便是王七,黑狗寨的軍師?”江缺淡淡地看著眼前這位作書生打扮的中年男子,一寸胡須長出,頭戴綸巾手搖折扇,好一副有道書生樣,倒是有幾分風采。
“小人正是。”面對這位皇城司提舉,王七也不敢托大,恭敬地回復起來,“大人,那些金兵都已經醉倒了,現在正是大好時機。”
“既然金兵無道,略次侵犯我大宋,殺戮我漢家百姓,劫掠百姓錢財,如此禍害自然留之不得,皇城司的司衛隨我一同殺!”江缺大喝一聲,率先殺如黑狗寨中,他已是后天初期修為,整個山寨里也就軍師王七比得上,另外那金兵領軍首領可能也比得上。
“我保護你!”黃蓉跟在江缺身邊,后天中期的修為散開王七一干黑狗寨山賊土匪也不敢多想,只好道遠遠站在一旁不插手。
噗嗤!
“殺,提舉大人有命,一個不留。”面對一群醉生夢死的金兵,司衛們手持鋼刀劃過這些金兵的脖子,兩千人一起動手,便是金兵有一千,加上其余幾百不成氣候的山賊土匪也經不起殺。
“大人,那金兵將領就住在此屋。”王七領著江缺來到一間最好的屋子,又一臉凝重道:“那人已經后天初期修為,連我也不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