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僵尸竟然從平躺的狀態直直地站了起來,然后落在義莊的院子里,那是九叔豢養的兩只小羊。
今晚,因為秋生和文才都被江缺教訓了一頓,還在相互貼著鐵打扭傷的膏藥以緩解疼痛,自然也沒人看守停尸間,更無人知曉任威勇的尸體已經尸變。
江缺倒是能感覺到義莊里氣氛的變化,但他并沒有去查看什么,對于他來說,如果任威勇進階銀甲尸,甚至是金甲尸或許更為有用,那樣他就可以利用學到的茅山術將其煉化了。
他的金剛鐲,應該是可以把僵尸帶走的——反正和金銀錢財一樣,都是死物。
九叔因為找了一天的墳地,也走了不少路,所以自然也累了,在修煉一番江缺傳的九品道功后,他便撐不住呼呼睡大覺。
僵尸出棺,竟然誰都沒出來阻止。
不得不說它選擇了個好時機。
望著地上的兩只羊,僵尸眼中好似有喜色一閃而過,緊接著便不顧兩只羊的反抗朝其咬去。
對于剛剛成為僵尸的尸來說,人血固然是最好的,但遇到兩只羊也算是不錯的收獲,對于它的實力也有莫大增強作用。
隨后,僵尸扔下兩具羊尸后便離開了義莊。
它似乎很有靈性,知道九叔和江缺都很厲害,絕對不是剛剛蘇醒的它能對付的,必須先去吸直系親屬的血。
比如他那個發福的兒子。
……
晚上,夜已經逐漸深了。
處理完生意上的一些事務后,又安慰女兒一番,還教訓呵斥了阿威一頓,任發覺得這幾天很倒霉。
“自從遷葬開始后,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也不知道來自哪里。”
任發暗暗皺眉,但想了一會兒也沒任何發現,只好準備去睡了,“算了,先睡覺吧。”
秉承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原則,加上任家在任家鎮上的土地主,說是有權有勢也不為過。
這種情況下,誰敢給他找不快,他就敢給誰找棺材。
當然,這些想法只是在任發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罷了,只是江缺的話卻突然間又在他腦中回想起來。
“難道真有僵尸不成?”
他準備躺在床上,但又毫無睡意。
江缺那番警告的話,讓他很郁悶,索性又跑去算賬,以此來打發時間正好。
突然,一道黑色的身影在門外晃動。
因為任家裝的是玻璃窗,連門上也是,所以任發一眼就發現了,正驚駭時,一道丑陋的身影卻破門而入。
滿嘴都是尖銳的獠牙,那張皺巴巴的面龐上依稀可以看得出來,這身著清官服的僵尸,很明顯就是他那位死去二十多年的爹任威勇。
驚悚萬狀的任發連忙從椅子上本能地彈了起來。
他很想找個地方躲著,或者是跑開,但僵尸是破門而入的,而他的房間內又沒什么密室和通道之內的。
當真是躲無可躲,逃無可逃。
想要翻窗逃,可那僵尸根本不給他機會,距離任發的距離本來有好幾米遠,但它卻一步就跳了過來。
本來房間就不大,退也沒法退,連躲都沒地躲。
等任發想做點什么時,僵尸已經咬了過來。
于是,任發就成了活靶子。
不,應該是獵物才對——是他爹任威勇的獵物,一只僵尸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