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航普度欲哭無淚,心里有千萬句:臥槽。
很想說這都是誤會。
但都因為江缺那平和的目光而沒能說出口,或許是真被嚇到了,又或許是有別的想法。
只是江缺也不管他那么多。
淡淡笑道:“本座倒也聽說過你慈航普度的大名,乃一蜈蚣精成道,得佛門傳承,本來借助人間王朝的國運轉化佛力,這也沒什么。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四處禍害人。”
“……”慈航普度此刻真想說一句,“大爺,關你屁事啊,你老人家好好在蘭若寺待著就待著吧,為何要管那么寬?”
他硬是沒明白。
心里也是一陣氣急。
可在看到江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后,不自覺地露出一陣苦笑來,“完了,這回跑都跑不掉了。”
江缺也確實沒打算放過慈航普度這條蜈蚣精。
好歹也是修行千百年的家伙,對他來說可是好東西,說不定有著巨大好處呢。
不對,是對邪劍有好處。
若是吸了他一身血肉精華和修為法力,只怕邪劍就能進化了。
此前沒能精華,那是因為吞噬的能量還不夠多,一修行千百年的樹妖,再加上一蜈蚣精差不多就夠了。
想及此,他不由嘴角一喜,露出怪異的神色來。
也不管蜈蚣精如此楚楚可憐,直接道:“現在你有一條路可選擇,那就成為本座這把劍的養料。”
可以不選擇嗎?
臥槽!
雖說大男人能屈能伸,能硬能軟。
但心里還是不爽。
慈航普度又怨毒地望向江缺,一臉陰沉,“前輩,你是修行有成的高人,我只是一不得道的小妖,還望前輩放我一條生路,此來蘭若寺也皆因黑山老妖強迫,否則給晚輩千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他把眼神里的怨毒隱藏得很好,也做弱者之狀。
不知道的人怕是以為這不是一條修行千百年的大妖,而是一個修煉界的逗比。
“又是黑山老妖。”江缺眉頭微蹙,沉吟著,“雖是因他之故你才來此,才得罪了本座,但是……”
一聽到有轉折,慈航普度一顆心神又一次提了起來。
心里不由一陣慌神。
他是害怕啊。
如今是為人魚肉,任人宰割。
即便是他不想認慫都沒辦法了,大丈夫能伸能屈,“更何況我是妖,不是人呢。”
沒心里壓力。
“前輩,一切都是誤會,都是那黑山老妖的錯,要不是他就不會有這么多事情發生了。”不管是誰對誰錯,這個時候把責任推卸到黑山老妖頭上就對了。
能撇清關系就撇清關系。
只要他還活著,一切便都有可能。
至于其他的還是慢慢來吧。
誰知江缺微微一笑道:“其實吧,你是不是黑山老妖派來的,有沒有得罪我,這些都不重要。
真正殺你的原因,只是因為你作惡多端,本座要降妖除魔,正好又碰上你了,僅此而已!
要怪的話,就只能怪你運氣不好了。”
慈航普度:“……”
臥槽!
這是得有多倒霉才能碰到啊。
一來蘭若寺,豈不就等于撞在槍口上?
頓時老臉發黑。
“前輩,都是誤會啊。”慈航普度一把鼻涕一把淚,要不是被捆仙繩捆著,怕是要擦在江缺褲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