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怎樣!
“……”白子畫眼神極為冷漠地看向江缺,“非喝不可嗎?”
“隨你便。”江缺松松肩無所謂地說道:“本座從不強人所難,也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不喜歡做的事,你也可以放棄,也可以立即離開蜀山,與我老死不相往來!”
他說得輕松愜意。
自在無比。
但這話卻很現實,很傷人心。
甚至讓人聽了后很生氣。
他憤怒無比。
也很想一走了之,不再回頭。
但江缺那似笑非笑,帶著戲謔的表情又讓他白子畫惱怒幾分。
憑什么?
他都等這么久了。
還是不甘心。
“江掌門,你……”
白子畫還想繼續說點什么,卻被江缺立即打斷了,“白掌門請離開吧,蜀山不再歡迎你了,你我道不同不相為謀!”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從此以后你白子畫走你的拯救天下蒼生之路,我江缺也有我自己的路要走,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好走不送。”江缺干練干脆地說完后便扔下幾句話。
然后端茶送客。
白子畫心中還有諸多話語想說出,卻都沒有機會。
酒不喝自然是道不同。
現在喝都晚了。
“江掌門,我覺得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沒說清楚?”白子畫站起身道:“你故意刁難我沒有任何意義,你是蜀山掌門,而蜀山也屬于正道諸派之一。
如今天才動蕩,黑暗勢力欲掀起風波大浪來。
你我二人不如聯手應對,一方面查清楚是誰在幕后搞鬼,另一方面坐鎮正道諸派中,也好讓天下間所有正派都有主心骨。
你覺得呢?”
江缺:“……”
他真不知該說白子畫單純,還是該說他修仙修傻了。
一則這一連串事情背后都是他在操縱。
二則修仙者為那天下蒼生做甚?
被紅塵連累嗎?
再則他剛剛可是送客了。
任你白子畫說破喉嚨,說干口舌也沒用。
他自巋然不動,仿若聞所未聞一般。
冷冷地盯著白子畫,江缺道:“怎么,白掌門打算欺我蜀山無人乎?還是覺得本座的神通手段不足以對付你?”
此刻任由對方說什么他都聽不進去。
道不同不相為謀。
不是說說而已。
“你當真如此絕情絕義,從正道淪落魔道?”白子畫憤怒道:“江掌門,江缺,你棄了正道而轉投魔道,將是你修仙道途上最大的失誤!”
他一副過來人的口吻教訓著。
聽得江缺眉頭緊鎖,心頭很不是滋味。
“好個白子畫,你也不過是第九仙人之境的上仙之尊而已,你憑什么教訓我?”江缺頓時心頭一團無名業火便升起,怒火難休難止。
“白子畫,我蜀山已經容不下你了,你請便吧。”江缺冷厲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別讓本座親自動手送你出去,如何選擇是我自己的事,還輪不到你白子畫來教訓!
懂嗎?”
白子畫:“……”
他被江缺突如其來的一頓劈頭蓋臉說得有點懵了。
怔怔地站在那里看了許久。
江缺同樣是一襲白衣錦袍,孤高冷傲的面龐仿若刀削般堅毅。
這同樣是一尊大能之輩。
元嬰境大圓滿。
相當于這個世界的上仙大圓滿,半只腳踏入十重天的存在,比起他白子畫來還要強一線的強大存在。
一個無上至尊之輩。
白子畫突然有點懂江缺的意思了。
尊嚴!
他并沒有給。
所以才有道不同不相為謀!
可笑啊!
他明白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