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
那前來稟告的僧人恭敬地朝法海喊了一聲,待看到法海正在打坐修行后,便神色一怔。
自己應該是打擾師叔修煉了,雖然師叔他老人家和藹可親,并不會追究什么,但他心里覺得愧疚。
“怎么了?”
法海緩緩收功,抬起眉頭沖那僧人問道:“可有要事?”
僧人:“……”
他有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畢竟……畢竟那江缺要見師叔,并不能算件大事。
尷尬。
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師叔,門外有一個叫江缺的人說要見您,弟子見他一身氣息不凡,也是個修行中人,所以特來向您稟告。”
言外之意。
師叔,您是見還是不見。
“江缺?”法海聞言一愣,“他居然來我金山寺了,你去請他進來吧,此乃貧僧道友,你要執弟子禮。”
“……”
那僧人愣了愣,卻還是恭敬地對法海道:“是,師叔,弟子這就去請他進來。”
居然真是自家師叔的朋友,不錯啊。
還是個道友。
只是以前居然沒有聽到,僧人不免有些尷尬。
他只好面不改色地離開了,心里暗暗記住法海的話,“今后對那姓江的要好點才行,畢竟是師叔輩的。”
一間大堂內。
江缺淡淡地喝著茶,“老管家和下人們倒是一副擔心不已,可江缺卻一臉的平靜,神色淡然。”
好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心緒很平和,很淡定。
那些下人們都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事實上。
江缺真的不在意,法海絕對會見他的,因為這是直覺。
果然。
還沒等他多等,之前那進去稟告的僧人就出來了,他恭敬地走到江缺面前,道:“江前輩,我家師叔請您進去,您請跟我來。”
他說著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神色有些恭敬。
畢竟自家師叔交待過。
他要執弟子禮,當成晚輩,他也就照做就是,反正也沒多大事。
“前面帶路吧。”江缺淡淡說道:“你家師叔現在還好吧?此前本尊與他論道西湖河畔,他的學識淵博讓本尊很震驚,所以特來與他論道一二。”
僧人:“……”
此人居然這么厲害。
“只是,師叔什么時候交了這樣一個道友了?”
僧人一邊好奇著,一邊問道:“前輩,你是怎么認識我師叔的?”
“這個嘛,緣分。”江缺笑了笑,他只能這樣說。
總不至于說我和你家師叔偶然間在西湖邊上的那家客棧里撞見的吧。
還差點打起來。
當時氣氛可緊張了,差點懟在一起。
僧人:“額……”
他面皮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對江缺道:“前輩,您是怎么修煉的?”
那僧人忍不住問道。
畢竟自己也修煉了,但一直沒有多大成就。
他想問問竅門在哪里。
“平常心。”江缺淡淡說道:“無需多在意,修行其實就是要順應自然,你別多想。”
僧人:“……”
信了你的邪。
他可不傻。
這話有幾分真假他是知道的,可不愿意這般做。
江缺自然不會告訴對方他是靠世界本源力堆上去的,也不會告訴對方自己能穿梭無數個世界,然后獲得的資源修煉。
忽悠**一用,頓時覺得自己格調很高,這僧人就顯得普通了。
嗯。
江缺覺得這樣很好。
反正自己是很高興。
金山寺一院子內,老和尚法海正翹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