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祖他老人家就能聽見自己的話,然后保佑自己?
“此事本尊并不清楚,不如讓法海大師為你解答一下?”江缺輕笑一聲道。
也是心緒平靜不已。
他笑瞇瞇地看著法海,心想:“老和尚啊,這回可不是我找你麻煩,而是你金山寺自己的麻煩。”
求神拜佛有沒有用,這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但法海是誰,他是金山寺的大和尚,他知道的事情很多,于是解釋道:“阿彌陀佛,施主,你卻是著相了,心誠則靈,心若不誠,又哪里能得佛祖青睞?”
這番話說得棱模兩可,也把皮球踢給了許仙。
江缺聽到都腦殼疼,更別說是許仙了,直接就是懵的,直直地愣在那里。
他道:“大師,那何為心誠,何又為心不誠呢?”
誠不誠也沒個標準。
法海聞言老臉一抽,突然道:“阿彌陀佛,施主,誠為本,心為根,一切有為法,心中自有一桿秤,道理太多也不過是多添加一些煩惱而已,正如江道友所言那般,你需要自己去體會。”
“……”
許仙只覺得自己這些年的書都白讀了,似乎連老和尚都說不過,有什么用。
苦也。
于是也只好陪著自家姐姐、姐夫幫忙把高香燒了,再恭恭敬敬地磕下幾個頭,祈禱佛祖他老人家能保佑自己,最好是和白姑娘成親。
那樣人生就美好了。
“漢文啊,大師說得對。”這個時候燒完高香的許嬌容突然教訓說道:“有些事你需要自己去體會,不能總是讓大師幫你解答,你若自己尋找到答案比什么都好。”
許嬌容雖然沒讀過書,但婦道人家的思想都是從生活中不斷積累出來的,她對此很有不同的見解。
許仙神色一動,卻是苦笑不已。
“姐姐,我知道了。”除了這句話外,別的話他都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一臉郁悶。
自家姐姐似乎總是數落自己。
男人嘛。
都不喜歡有人數落自己,哪怕是最親近的人,他都覺得很不舒服,只是礙于情面不知該說什么好。
燒香結束。
佛教也抱完了。
是時候去求支簽了。
不過法海卻對許仙說道:“施主,接下來你們便自便吧,貧僧還有事,便不能陪你等了。”
“大師走好。”
許仙只覺得眼前一亮,欣喜不已,心中則是在暗暗道:“這老東西終于走了,壓力好大。”
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了。
好在法海要走了。
如此也甚好,讓他覺得輕松不少。
“江道友,請。”法海對江缺說道:“金山寺雖說是佛教宗門,但其實也不排斥外來修行之人的,你……”
老和尚還沒說完,江缺便知道他要說什么。
搖頭拒絕道:“法海大師,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終究是一介散修,自由自在慣了,你我現在這般不也挺好的嗎。”
“……”
法海其實還是想把江缺請入金山寺的,只可惜江缺并沒有被他的佛法同化,也不想入佛門。
這就尷尬了。
不過也是一瞬間之后的事,旋即江缺就已放空心神。
神色平靜下來。
法海也像屁事沒有一樣,平靜得嚇人。
半個時辰后。
江缺站在金山寺門口,老管家已經接到消息,特意前來迎接自家這位咸魚一般的老爺。
似乎發生了一些大事。
江缺見此不由眉頭一挑,突然面不改色地道:“老管家,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老管家臉色難看,沉聲道:“老爺,我……我做了件蠢事,咱們江府讓人給欺負了。”
江缺:“……”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他江大老爺才走幾天啊,就有人欺負到他江大老爺頭上了?
這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