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多想,下邊的師爺繼續說道:“大人,這個……這個事情確實是這樣啊,那些庫銀真的就不翼而飛了,所以……”
他們拿不定此事,才找到這里來,準備讓這位縣令大人拿個主意。
否則庫銀損失過半,這個損失誰來承擔?
縣令大人:“……”
當真是如此?
他不由有些懵了,疑惑不解地問道:“你等仔細跟本府說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其中究竟還有多少他所不知道的事?
“大人,事情是這樣的,昨晚……”
隨即有看守庫房的衙役一臉苦澀地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但他們發誓自己絕對沒有偷懶。
偏偏東西沒有了。
銀子飛走。
甚至都沒有留下任何一點痕跡,這讓他們不由有些兩眼一抓瞎,啥也看不到。
腦殼疼!
就連一向比較精明能干的師爺現在也覺得腦殼疼了,臉色一陣陣地難看。
有些欲哭無淚。
他們好難。
這就更郁悶了,有人還繼續說道:
“大人,您說這是不是鬼神之流的存在做的啊,畢竟能做到如此沒有痕跡的事情。”
“會不會是看守的幾個人偷拿了?”
“不可能的,若真是他們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留下來,一定還有別的兇手。”
“這可如何是好?那些庫銀可都是要上交的,我們該如何找到那些庫銀?”
“……”
若是叫一個人全部補出來,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師爺都不由自主地渾身哆嗦起來,而而聞言后的縣令大人也是一臉發黑。
一張肥碩的老臉好不黑。
有點冷。
他好難啊。
當個縣令也不容易,自己好不容易想熬點政績遷升,可現在看來根本沒希望。
得。
又一個大案。
這可如何是好?
他焦急地問道:“師爺,依你看如何看這件事?兇手可能會是誰?”
“不知道。”師爺很直接地搖搖頭,“大人,這件事很棘手,我建議讓鋪頭李公甫帶人著手調查此事。”
“嗯!”縣令點點頭,于是吩咐道:“李公甫,本府現在就給你權限,我錢塘縣的所有衙役都有你調動,但本府要你在一個月內破案,否則你就不用干了。”
李公甫:“……”
莫名其妙就被弄來一個任務,李公甫心里是苦澀的,他擠出一個無比難看的笑容,道:“大人,一個月是不是太短了點?
此案案情復雜,兇手根本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屬下……屬下可能有些難以辦到啊。”
“那本府不管,我就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錢塘縣縣令淡淡地說道:“本府還要去給上面的大人匯報,你抓緊時間早點開始破案吧。”
“……”李公甫有些郁悶了,老臉好不難看。
他心想:“我就一個普通捕頭,該如何去破案?”
一個沒有任何痕跡及線索的案子,叫他抓破頭發,變成禿頭也沒用啊。
好難。
一個月,李公甫覺得給自己三個月的時間怕是也不行啊。
嘶……
自己怎么辦呢。
把自己賣了好像都不行啊,這案子沒法破,這捕頭沒法當了。
回到家后,正好自家小舅子許仙回家省親,打算過來看看。
于是他就隨口一說,“唉,最近這縣里的事情又不好整了,這世道做什么都不好做了。”
“相公,怎么了?”許嬌容不解地問道。
而一旁的許仙也是滿臉好奇,“姐夫,你在府衙遇到不開心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