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居然是第一個使用庫銀的人。
可是。
要知道,那庫銀可是被盜出來的啊,這豈不意味著他李公甫的小舅子許仙,與這一次庫銀被盜一案有著抹不開的干系。
無論他是不是兇手,此次事情都與許仙脫不開干系了。
李公甫甚至已經想到后果了,此事被縣令大人知曉是肯定的,那么無論許仙背后有沒有人,他都會被處罰。
“到時候……”
一想到這樣李公甫心里有些錯愕,還有些難受。
許仙畢竟是他小舅子啊。
畢竟是他親人。
可現如今和庫銀被盜一案扯上關系,那結果就不一樣了。
也讓他有些糾結。
這件事即使他李公甫想私下解決,也不行了,事情早就在大街上傳開,估計現在已經傳到縣令大人耳中。
他想去為許仙求情,但一想到縣令大人那憤怒的表情,他就些覺得頭皮發麻。
一陣難受。
怎么會牽扯到自家小舅子呢,這……
他突然覺得好氣。
明明許仙是知道庫銀被盜一案的,明明昨天他也跟自己去那江府的。
“不,不可能是漢文,他應該不會騙我的,昨天從他的表情來看,他可能是真的不知道,但是縣令大人和其他人未必會相信啊。”
李公甫只覺得腦殼都痛起來,一陣陣地難受。
如果他把許仙送進刑堂,可能家里那位許嬌容還不知道要怎么跟他鬧。
還有。
這件事會不會讓縣令大人懷疑到他李公甫頭上,這同樣也是一件極為麻煩的事情。
很是郁悶。
當天晚上李公甫沒有去找許仙,他在思考該如何降低許仙的罪過。
第二日。
錢塘縣縣衙。
“什么?”縣令大人一臉詫異地望著李公甫,“你說那庫銀流出的源頭居然是許仙?就是你那個小舅子?”
“是的。”
李公甫無奈地點點頭,一臉垂頭喪氣,“大人,此事我亦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昨日查出來的結果就是這樣,實在是……實在是叫人有些難以置信。
想必大人您也知道,我那小舅子許仙只是一個普通人,是個文弱書生。
平時連盜小物他都不覺得有什么,這一次庫銀被盜一案他絕對是被冤枉的,還請大人明察秋毫啊。”
縣令大人:“……”
明察秋毫?
他怎么個明察秋毫法!
呵呵!
他冷著臉陰冷道:“怎么,你覺得許仙是冤枉的?可那庫銀又確確實實是從他手里流出來的,這又作何解釋?”
“這個……”
李公甫頓時就有點懵了,他是真的不知道。
一時間被縣令大人一番話質問得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許仙以前確實沒有前科。
但萬一呢。
說不定就搞得沒救了。
“來人啊,去把許仙給本府抓來審問,這銀子是從他手里流露出來的,他是不是幕后兇手一問便知。”縣令大人冷著面龐道。
神色板起。
不管這件事和許仙有沒有關系,許仙都要倒霉了,碰了庫銀就是大罪。
“大人,這件事……”
李公甫還想繼續說點什么,卻被那縣令大人打斷,“行了,這件事你就不要再多說什么了,是非曲直對錯如何,本府自然會有一個公平的裁判。”
李公甫:“額……”
縣令都這般說了,他還能如何,只能是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許仙是那盜取庫銀兇手?
他說什么也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