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城。
一家客棧內,法海正打坐誦經,做著一天的功課,身為佛門僧人每日打坐念經都是必行的功課。
所以此番他神色平靜,暗道:“想必那許施主現在已經把雄黃酒給那蛇妖喂下了,只等她顯露出原形來,貧僧就可以降妖除魔了,否則這偌大一個蘇州城里,她隱匿氣息貧僧還真就難以找尋到蹤跡。”
之所以沒有直接去找白素貞,只不過是白素貞來到凡俗之后便收斂了氣息,法海也只是從許仙身上發現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妖氣,若非如此的話,他直接去找白素貞了。
而且現在法海也不認識白素貞,在金山寺他就感覺到蘇州城里有妖氣存在,但時而淡,時而濃,時而又發現不了。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法海才會尋找到許仙,讓他以雄黃酒引出那藏在背后的蛇妖。
“降妖除魔啊,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好除的。”法海輕笑一聲,也暗暗思量起來,“天下間妖魔混入人間,這并非是一件好事,看來在不久的將來要亂了。”
這是大勢所趨。
即使是他法海也改變不了什么。
不過簡單的降妖除魔還是可以的,正好這一次把蘇州城的妖都除個干凈,還這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
許府。
許仙醉意朦朧,算是有些盡興了。
這一次他醉得不輕,而不遠處椅子上的白素貞同樣醉了,小青已經受不住那雄黃炎熱之氣,提前一步離開了許府。
所以整個許府里就只剩下許仙和白素貞二人。
雄黃酒的厲害以前白素貞是沒有嘗試過,但現在嘗試到了,她覺得雄黃酒已經迷了心智。
甚至在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想顯露出原形來,似乎那樣才舒服。
許仙并不知道自家娘子是一條修煉一千多年的蛇妖成道,也并不清楚白素貞喝了雄黃酒后會顯露出原形。
他以為多勸自家娘子喝雄黃酒是一件好事,畢竟能舒筋活血,能治療一些疾病,甚至還可以驅除妖邪。
所以便一個勁地勸白素貞喝酒。
只是這樣一來,反倒是害人害己了。
白素貞千年的道行或許實力不錯,用在別的地方或許有著意想不到的效果。
或許也能產生某種不可思議的事來。
但是。
自從喝下許仙給的雄黃酒后,白素貞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行,我要顯出原形了,可是官人還在這里,怎么辦啊?”
白素貞焦急無比,逐漸地連她那上千年的法力也控制不住了,那種感覺就像是要爆發一樣。
可是許仙就在眼前,她若顯露出原形絕對會被許仙發現,到時候又怎么解釋得清楚。
她心里萬分著急。
可這個時候的許仙偏偏還過來,說道:“娘子,咱們說說話吧,這些時日來我們已經沒有好好地說過話了。”
白素貞:“……”
說個屁啊。
她很想現在就施展法術一走了之,可實在是不能走。
“一旦施展法術不僅會被官人發現異樣,可能還會被那金山寺的法海察覺,到時候只怕會越來越難。”
想及此。
白素貞的心里便猶如刀絞一般。
“官人,我……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要不你先去別的地方休息吧。”身體內那股炎熱的勁頭已經上來,如同酒勁一般。
此刻。
縱然有千年法力也壓制不住了。
這是一種天然的克制。
許仙不明所以,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家娘子的異樣,反而覺得自家娘子肯定是不好意思了,所以想一個人靜靜。
但身為男人許仙現在知道了。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走。
“娘子還需要我陪,特別什醉酒之后的人話很多,所以無論如何我都得陪在娘子身邊。”在許仙看來這個時候離開反而不好,天知道自家娘子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