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聽聞陛下前些時日來赦封一名為江缺的人做國師,便覺得此事欠妥,還望陛下能夠收回成命。”
“啟奏陛下,那江缺臣等并無聽聞,也沒有見過,他不是十年寒窗苦讀出來的學子,也不是戰功赫赫的馬上將軍,又有什么資格和本事成為大唐國師呢。”
“隧,臣等在此望陛下明察秋毫,識人有別,拿了此人的國師尊位,并依大唐法律治此人一個大不敬之罪,治他欺君之罪,治他蠱惑人心之罪!”
李二淡淡地看著殿上的大臣們一個個出來奏本,仿佛要把那太師椅上端坐的江缺都生撕一樣。
其實他的心里還是挺高興的,至少你江缺堂堂一個仙神之輩的存在,也被人進諫奏上一本,李二心里就覺得很舒服。
很愉快。
似乎此前在江缺那里所受的氣,都在這一刻得到發泄。
于是好不激動興奮起來。
當然了。
李二并沒有直接表現出來,他淡淡地看著眼前的這些個臣子,也知道這些人只是五姓七望在朝堂上的代言人而已。
有那么一刻的功夫,江缺覺得這些人說得很對,似乎江缺真的沒有在政績上有所建樹,也沒有在軍功上有所成就。
甚至在以前,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江缺仿佛就是最近才冒出來的,是一個憑空冒出來的人。
為此李二陛下也絕對很奇怪。
但是,江缺的神異他是知道的,那種種仙術神通他也是見過的。
因此,對于李二來說,他心里非常想靠上江缺這棵大樹。
只有這樣他才有機會長生不死,才有可能問鼎無上玄奧的大道。
不過。
此時此刻的江缺只一普通人,他面色平靜,卻也不相信那些大臣的話。
于是又問道:“其他人是什么意見?”
一些見風使舵,或者跟隨五姓七望的人在背后撿便宜的人,便紛紛跪倒在地上。
“臣等附議。”
一句話就表明了他們的態度。
并且儼然已經站在江缺的對立面上去了。
此刻,江缺神色無比淡定,仿佛天塌下來都和他沒有什么關系。
想想也是,這些人再怎么鬧也只是凡人。
而他江缺乃是人仙之境的存在,早就脫離了凡人的范疇。
所以自持高傲。
便是任由這些人奏上個千萬本,他也覺得無所謂。
而要懲戒這些人也只在他一念之間而已,并且大部分的人都是秋后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
那些大臣們大概是沒想到,江缺的強大絕對不是他們能想象的。
這是一個他們所不能得罪的存在。
不過在這個時候,這些大臣們哪里知道這些,又哪里知道那太師椅上端坐的江缺是一個不凡之輩啊。
他們只以為江缺是一個會蠱惑人心的家伙罷了。
實際上江缺一點都不慌。
畢竟天塌下來還有李二頂著,他可不會幫李二頂的。
一旁。
李二的那些老兄弟們倒是沒有跟著那群五姓七望的人一起附議,這讓李二陛下的心里好受不少。
他沉吟著灼灼的目光,道:“爾等不必多言了,此事朕早有計較,王德宣旨吧。”
那些進諫之人并沒有得到回應,全都跪地不起,他們一聽到江缺說要宣旨,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李二不過是把之前赦封江缺為國師的圣旨,再重新拿出來念一遍而已。
可木已成舟,即使他們有什么想法也是無用。
“怎么,諸位臣工是打算迫使朕妥協嗎?”
李二不悅了。
到底你們是皇帝,還是他李二是皇帝。
他雖然不喜歡獨斷乾綱,但這并不是說皇帝就沒有獨斷前綱的權利。
相反,皇帝一直都有這個權利,只是李二一直不喜歡用罷了,覺得那非是明君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