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缺一日不答應,他們就一日還只是普通的護道者,而不是家奴。
刻現在卻不一樣了。
“外頭那位既然是宗門大長老,不如先讓他回去吧。”
黃蓉淡淡地說道:“夫君出關還需要些時日,爾等便去回復那大長老,叫他等我夫君出關之后再來吧。”
甭管是報仇還是什么,她都無所謂。
反正江缺此去數月,想來也該是回歸的時候了,說不定過幾日就能回來。
而對方好歹是宗門大長老。
這個身份足以被稱得上是尊貴無比。
畢竟是宗門的二把手,也算得上是位高權重,至高無上得很。
聽起來還蠻不錯的。
若是叫其一直等待,說不定會更加激怒對方,平白地為江缺樹立眾多敵人,反而得不償失。
不劃算的。
“主母,這些話我們早就跟他說過了,但是這位大長老似乎和很怨恨主人,所以一直賴著不走,想親自見到主人出關。”
那領頭的護道者繼續說道:“轟也轟不走,勸說更是無用,該用的法子我們都想了,卻沒有任何結果。”
很艱難。
不。
在他們看來,道場外那位宗門大長老純粹就是一個老頑固,是一個執拗之輩。
一點都不通人情。
哪怕在外被無數宗門弟子們議論紛紛,哪怕自知那些議論的言語并不是很好聽,哪怕他覺得很沒有面子,此刻也不多說其他。
似乎是覺得,只要這樣繼續等待下去,江缺遲早會出現的。
區別只在遲早的問題。
這點時間,他覺得自己還是等得起的,因此也一點都不在乎什么。
只要能見到江缺,他就可以找回面子,還可以順帶為弟弟黃江河報仇。
黃戰的心里如此地想著。
他估計是不知道,江缺的強大絕對不是他能應對的,畢竟他們中間還隔著一個合道境呢。
而此時此刻。
聽到護道者首領話的黃蓉,卻是眉頭皺起,“他這么頑固不化嗎?”
如此說來的話,豈不是和自家夫君江缺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了。
“是的。”
那領頭的護道者繼續說道:“主母,其實您不必擔心,不說這道場有主人所布置的結界,僅僅是道場上的護衛大陣,就不是他能隨意轟破的。
況且還有我們,即便是拼死而戰,我等也絕對要保護主人和主母您們的安全!”
大有表忠心和決心的意思。
只要這位主母在江缺面前說說好話,他們成為江缺家奴一事就容易得多。
想想就萬分激動起來。
黃蓉點點頭,認同道:“那就好,不過他一直在外守著也不是回事,你們放出話去,就說我家夫君不屑于弱者一戰,讓他再回去修行五百年再來吧。”
眾護道者:“……”
他們都莫名地看了一眼黃蓉,忍不住問道:“主母,您確定要這樣說嗎?”
“確定!”
“可是這樣的話,保不齊那位大長老會更加憤怒,更不愿意走了。”
“沒事,反正他遲早和夫君都是敵人,欲叫人滅亡,必先叫其瘋狂,我就是要叫他先瘋狂一陣子再說,至于以后,我還沒想好。”
“……”
他們突然為那位固執地宗門大長老黃戰感到默哀起來,接下來的時間里,那位不可一世的二把手大長老,只怕就要在暴怒中過日子了。
雖然不可否認這招真的很不錯,但他們總覺得黃蓉的招數有點詭異。
背心頓時間都拔涼拔涼的。
似乎也有敲打他們的意思,幾個護道者相互對視一眼,不由得暗暗怪異。
也悄悄地發誓,無論如何都不能背叛江缺和黃蓉,否則他們的日子怕是會很慘烈。
光是想想就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很惱火。
江缺道場外面。
當那位護道者首領把黃蓉的話原封不動地轉告給那位宗門大長老后,他卻指著江缺的道場破口大罵起來,“混賬,爾等簡直欺人太甚!”
“噗嗤!”
然后一口老血長長地噴出,卻是便宜了地上的花花草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