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神將府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家族,特別是如今這個年頭里。
他貿然上前退婚的話,保不齊就會被有心人當成材料去炒作。
到時候對神將府的名聲反而不好。
不過。
再怎么樣這婚還是要退的。
自己雖然命不久也,但是不能因此而耽擱人家姑娘吧。
不管怎么說,他都覺得應該退掉。
想清楚后。
陳長生便堅定著信念上前去。
“站住,這里是神將府,閑雜人等不可擅闖,否則格殺勿論!”
守衛一臉警惕地看著陳長生,并且言辭不善地警告道。
要不是看到陳長生只是一普通人,并未修行,也沒有真元波動,他們早就出手了。
神將府可不說誰都能探究一二的。
至少。
對于他們來說是這樣。
這是一種職責。
“幾位大哥請了,在下想見一見你們家主,不知可否?”
陳長生不卑不亢地說道:“這是信物,你們可傳上去看一看,以辯駁真假。”
說著。
陳長生便拿出一個信物來。
那是當年徐老將軍留的。
算是一點念想吧。
后來徐有容雖然也經常與他用尋風鶴來往書信,但卻不好拿出來。
守衛將信將疑,但又不敢怠慢,萬一這小子真的和徐家有什么關系,往后追究起來他吃罪不起。
于是。
接過信物后他便匆匆忙忙地跑進神將府內,并將這件信物交給了家中主事的徐夫人。
徐將軍一般都不在家。
所以徐夫人便是一言而定之。
“夫人,這是……”
那守衛將陳長生及信物的事情說了一遍,便恭恭敬敬地遞上去。
徐夫人淡淡地一瞥,臉色驟然一變,“去,把人領到客廳里,奉上蝴蝶茶,雖然這是五兩白銀才能買到一兩的珍貴茶葉,但也算得上是珍貴了。”
“是!”
深厚有老嬤嬤領命下去。
她也不敢多言。
很顯然。
徐夫人已經猜到陳長生是誰了,也猜到他的來意了。
如果老太爺沒有死的話,或許會回答她,當年為什么會定下這一門婚事。
她家的可是鳳凰。
客廳里。
案上的茶水陳長生只喝了一口,也就是沾了沾那有些微干的嘴唇罷了。
畢竟他身處人家的屋內,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那樣顯得不太尊敬人。
同時,也會顯得沒有禮貌。
這些年里。
他不僅通讀道藏,還通過道藏學習了不少仁義禮智方面的東西。
不是不想喝,實在是怕喝多了如廁怎么辦。
既然已經決定來退婚。
那自己的態度就不能凌模兩可。
突然。
有一道人影自內堂的門中走出來,在老嬤嬤的攙扶下,看起來還算是衣著華麗。
應該不是普通人。
陳長生微微一愣,暗道:“正主終于來了嗎?”
他稍稍松了口氣。
心里想著終于要結束這一件事了。
他緩緩地站起身來,向著那位衣著華麗的夫人行了個晚輩禮。
并且猜到對方大概便是神將府的徐夫人了,于是把手伸進懷里,準備把那婚書拿出來退婚。
說詞他都準備好了。
進府前,就已備好腹稿,并且演練了好幾遍。
應該不會出錯。
可是。
在徐夫人看來,陳長生這副窮酸模樣哪里配得上自家女兒啊。
他分明就是一個窮小子。
一身道衣都已經洗得發白了。
身上又沒有真元波動,很顯然這是一個普通人。
如今。
又看到陳長生的準備取婚書的樣子,她自然也明白了。
這小子有些迫不及待。
雖然。
神將府確實很有權勢,當年的老太爺也確確實實與之定下了婚約。
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