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他們在這長安城中,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一定的限制,其中也包括那些修仙門派的弟子們。
這里是長安。
南瞻部洲中土的長安。
也是大唐的國都。
有著人皇氣運金龍的壓制,有整個人族的氣運壓制,哪怕是修仙者也發揮不出多少實力來。
這也是真正的修仙之人,一般情況下不愿意下山入世俗的緣故之一。
一旦被仇敵看上,搞不好就莫名奇妙死了。
除此外。
江缺還得到一個很勁爆的消息。
——金山寺的玄奘法師,應邀出席水陸法會。
據說那位玄奘法師佛法高深,雖年紀輕輕,但卻也是一個難得的強者。
至少。
在佛法的造詣上,玄奘法師為世人所敬佩。
大家都覺得。
這是一場盛大之會。
而水陸法會開啟的時間,便是明日,這也是為什么長安城里人數便多的緣故。
看熱鬧的人,自然有不少。
其中還有各大仙門宗派的,想要阻止玄奘法師開著水陸法會。
或許,他們覺得這是阻止佛教東傳的好法子,但事實上,這種法子早已落下乘。
也根本做不到阻止佛教東進。
“明日么。”
江缺暗暗思忖起來,“無論如何,明日金山寺的玄奘法師開講水陸法會,我江缺也是要去聽一聽的,說不定還能獲得本源力。”
他可是知道。
玄奘要講的佛法,自然就是佛門的小乘佛法,也就是度己之法。
好歹也算是佛經。
說不定對自己汲取世界本源力,有效果。
同時。
他也明白了。
自己所處的時間線,應該是西游快要開始的時候,這水陸法會只是個開端。
接下來就應該是西行取經的開始。
既然水陸法會都要開始了,想必那位李二陛下也早就去鬼門關走了一遭。
原本。
江缺還想嘗試一下,看能否救一救李二,但現在看來,他依舊來晚了。
涇河龍王早已死。
且入了李二的夢,嚇得魂歸地府,再由佛門教的人出面做人情,放他歸來。
同時,也有人建議開著水陸法會。
江缺對于佛教倒是談不上什么不好,但也談不上什么好。
在他看來,佛教東傳是天道趨勢。
其佛教經義中,也有一些可取之處,比如教人向善那一些就很好。
但再佛教東傳,在這個大興的過程中,他們所使用的陰謀陽謀等算計,實在是有些讓人生不出好感來。
如果堂堂正正,或許更容易讓人接受。
當然了。
江缺也能理解,畢竟佛教久居于西牛賀州,對于南瞻部洲的人族而言,他們就是外來教派和勢力。
想要在原本固有的蛋糕上,分食一點下來,不使點手段和算計,大概是不行的。
不過。
理解歸理解。
他卻不認同佛教的做法。
“西游,整個西游過程里,雖然無數上眼睛都會盯在那西行而去的五個人身上,但是,也會天機混亂,來一個燈下黑其實是最好的。”
江缺的心里瞬間就明白起來,“只有這樣,我才能在西游這個過程中,獲取更多的好處。”
有人盯著又如何。
那些大佬們,又不是時時刻刻都盯著。
“等他們反應過來后,我已經成為強者了。”他心滿意足。
這樣的計劃未必不可行。
雖然很冒險一些,雖然也有可能會被人發現他的目的,但他沒有辦法。
弱小的時候,只能如此利用了。
不像強者無敵的時候,當成為至強者,他就可以以強橫的勢力橫推。
無敵天下。
便是這種狀態。
但是現在,他并不是無敵的。
甚至隱約間覺得,即便是自己把這個世界的功法都看完,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達到可怕境地。
他甚至有種預感,自己可能離開這方世界后,都不如那些至強者。
“這一會,真真切切地成為一個螻蟻了。”
江缺暗道:“小心翼翼地算計著,不敢有任何其他想法,若能獲得世界本源,那便是老天爺垂憐。”
成一螻蟻,這開局便是地獄難度。
一條狗,一把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