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陽光終于突破了煙塵照在對方軍隊的那一刻,折射出來的亮光刺痛了土庫曼的眼睛。
讓他下意識的反應著:
“該死的,什么東西這么花晃眼。”
但接下來他就反應過來是對方的兵器,問題在于,他之前也打過仗,哪有如此密集的兵器呢。
繼續接近,一千米,八百米,五百米。
而土庫曼的瞳孔也隨著接近,不斷的放大,一同放大的還有嘴巴。
沖在前排的士兵與酋長們幾乎和他一個樣子。
終于一個小酋長驚慌的大喊道:
“該死,那是什么東西,為什么座狼身上也有甲胄。”
他這一喊喚醒了眾人,不少人同時呼應:
“這怎么打,他們全都是座狼,而且還是披甲的座狼。”
“騎士,他們騎士也都是甲胄。”
即便北地人都沒有見過座狼重騎兵,但不妨礙他們知道這東西的威力,不說全身披甲,單說五千座狼騎士,就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所有人腦子里都在咆哮,不是說中部剛經歷了兩次差點滅亡的大戰,部落十不存一,這樣精銳的五千座狼騎士是怎么來的。
畢竟是臨時拼湊,根本做不到令行禁止,前排的騎士們因恐懼放緩了速度,但后排的騎士根本什么都看不見,于是乎,在雙方只差五百米距離的時候,北地大軍出現了大規模混亂。
人馬飛揚,哀嚎遍地。
士兵如此,酋長們也沒好到哪里去,亂象一生,所有酋長內心都知道,這一仗沒開打就輸了,此刻他們再沒有了什么團結的想法。
而之前為神靈衛道的心也隨著軍陣的崩壞而崩壞。
他們大都有著‘神秘’力量,借著超出常人的體制,在與中部重甲狼騎兵觸碰之前,先一步越過自己人的尸體,穿行到了后方。
其過程,砍死了不少本陣營的北地士兵。
一個沖鋒之后,【榮光騎士團】結束了他們成立以來最大的一次戰斗。
然而所有人都沒什么成就感,因為他們殺的敵人,還不如敵人自己殺的多。
望著遠處已經化作黑點,倉皇逃穿的北部余孽,‘一條大河’嗤笑一聲,說了句:
“一場鬧劇。”
而在他身旁,負責安撫他征服地區,宣傳露西教義的‘土豆’笑著說道:
“你這屬于多維度的降維打擊,就身后這【榮光騎士團】在這背景忽為草原游牧,忽為中世紀的領主貴族世界中,應該是沒有敵手。”
將自己的騎槍扎在地上,‘一天大河’摘下來偷窺吐著粗氣說道:
“所以,我才要加快統一高谷的腳步,這片土地滯留我們太久了,我們該去更文明的世界,和更狡猾的難纏的敵人做對手。”
“是啊,不然,對于我們這些人一點挑戰都沒有。
所以你打算多長時間完全征服完這片充滿陳舊勢力的土地。”
‘一條大河’豎起一根手指頭,說道:
“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