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豆’的教會教士們組織失去家園的各部落,準備進入通古斯山地,返回諾德中部的時候。
‘一條大河’帶領大軍來到了舊北地的圣城,這里盤踞著最后的頑固勢力,玻利維亞部落。
此刻土庫曼酋長正在城內瘋了一樣的尋找著他一直以來的精神導師,前任首席薩滿阿克韋德。
最終,在一處受傷戰士的家中,兩人相遇。
“薩滿大人,敵人都已經兵臨城下,你卻在這里救治傷員。”
“這并不沖突。”
阿克韋德淡淡的說道。
土庫曼眼睛通紅,他已經好多天沒有睡好覺了,因為壞消息一個接著一個,之前抵抗意志極為旺盛的北地,面對中部的重甲狼騎,就宛如小孩搭建的積木房,一碰就倒。
他理解那些幾乎沒有做抵抗的酋長,那些重甲狼騎速度更快力量更大,而那些士兵似乎也都是進位超凡,體質要比普通人強大的多,那么沉重的重甲披在身上,絲毫不影響他們的行動。
反觀北地,戰士們麻桿一般的身材就不提了,手上的武器根本不是對手,便是有些酋長的座狼,在重甲座狼面前也是不堪一擊。
正因為理解,所以土庫曼知道自己萬萬是擋不住的,因為圣城并沒有什么城墻。
曾經是有一些殘破的石墻,不過后來都被不知道什么時候的先輩們拆了搭建起了粗陋的石頭房屋。
現在的圣城和普通部落并沒有什么不同,而玻利維亞部落的士兵經過上一次潰敗之后,能戰的也只有七千。
但當初三萬都不戰自潰,現在這七千又如何抵擋。
去年的糧荒,饑餓這個恐怖的存在打斷了北地諾德人驕傲的脊梁,當腹中空空,所有人才發現,他們的傳統在饑餓面前,是多么的無力。
思來想去多日,似乎唯一的希望就只能寄托在篤信的神靈阿古身上。
于是便有了現在他的一問:
“沉睡的阿古真的無法醒來么?薩滿,偉大的神再不醒來,祂最后的信仰之地就將消失。”
他的話問的阿克韋德一頓,他放下手中的活,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很抱歉,土庫曼,阿古醒不了了。”
聽到他的話,土庫曼眼睛更紅了,他的聲音宛如野獸爆發前的低沉嘶吼,咬牙切齒的說道:
“怎么會醒不過來,怎么可以醒不過來,睡了就能醒,一定能醒。”
“你其實有感覺的,不是么,土庫曼,阿古,他確實是死了。”
阿克韋德顫顫巍巍的說道。
這一句話擊碎了土庫曼最后的希望,憤怒的上前揪著阿克韋德的衣領說道:
“你告訴我的,阿古只是沉睡了,所以我才反抗的,”
阿克韋德沒有在意他的冒犯,雖然只要意念一動,他就可以殺死眼前之人,他眼神充滿愧疚的看著土庫曼緩緩的說道:
“對不起,老實說,我沒想到,他們如此的強大。”
“他們,他們不是你教出來的,我已經問了,此次來北地的正是你的得意門生奧丁格爾。”
土庫曼繼續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