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烏利多斯撇了撇嘴說道:
“沉溺于權謀,沒有自身實力,在面對身死危機的時候,終究難于抵抗命運。
他的弟弟格利屋呢?那孩子的天賦很好,培養好了,又是一個半神?”
“格利屋也不知所蹤。”
聽到格利屋也不在了,白衣烏利多斯的面容終于有了波動。
“這確實是很大的一筆損失,關鍵還有連鎖反應,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克勞德也。”
分身低頭回道:
“是的,克勞德與格利屋都失蹤了。”
白衣烏利多斯皺著眉頭說道:
“一個小小的高谷,就讓我精心布置了兩千多年的家族出現混亂,分身,你的責任很大。
這樣,扶持西邊的那一支,在‘神秘’上很有天賦的費迪南·西奈。
希望這次你別搞砸了,再犯錯,你知道的。”
分身頭低的更厲害了,默默的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坐在符文上,烏利多斯沒有再閉目修煉,而是不斷摸著變黑的東尼克城,一個人喃喃自語道:
“兩千年的根基,沒有擴張反而先丟了一個,多事之秋啊,烏利多斯,你的成神路,又產生了變故。”
帝國南境卡米拉要塞上,守軍惶惶不可終日,因為就在他們視線范圍內,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諾德帳篷。
看數量起碼有十多萬人。
而此刻的卡米拉要塞,要人沒人,要糧沒糧,畢竟所有人都沒想到,帶十萬大軍以及由兩位第八階梯強者坐鎮的南境大軍能敗的這么慘,連自家英明神武了二十多年的公爵也栽了。
此刻卡米拉要塞的城主府,要塞最高長官威特正在客房外來回打轉。
這時一個仆從端著一盆污血走了出來,威特趕忙上前焦急的問道:
“伯爵大人醒來了么?”
少年仆從點點頭,說道:
“醒了,大人,不過醫生說,伯爵大人需要休息。”
“火燒屁股了還休息什么?”
說完威特不顧阻攔,沖進了臥房。
此刻在床上躺著的正是親手殺死格魯特的紫荊花伯爵哈里斯·克里亞爾,也是南境除了西奈家族的第二大勢力,不過自小他就和烏迪爾父親的關系不錯,在烏迪爾當公爵的時候,哈里斯也鼎力支持。
包括這次出征同樣如此,只是沒想到竟然橫生波折,又碰上在擊殺格魯特的時候,對方垂死掙扎下,哈里斯受了很嚴重的傷。
“伯爵大人,非常抱歉打擾你休息,只是敵人已經兵臨城下,看帳篷,足足有二十萬之多。
他們目前正在打造攻城器械,以卡米拉要塞之前的兩萬人中,一萬人都跟隨您出征了,現在要塞內僅有不到一萬人。
要想守住幾乎不可能,除非。”
哈里斯慘白的臉苦笑了一下,對著自己的老封臣說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你看看我這樣,還怎么出手。而且克勞德也栽了,敵人中一定有第九階梯的存在。”
“這消息太糟糕了。”
威特有些頭暈,靠著墻說道。
“西奈家族呢?他們沒有支援么?”
威特:“沒有,我一天發好幾封求援書信,通過各種渠道,但全都石沉大海。”
哈里斯臉色又白了一份,強壓著內傷說道:
“沒了烏迪爾,西奈家族本身就看我們紫荊花不順眼,自然欲除之而后快,更何況,他們篤定我不敢頭像諾德,畢竟諾德的南王就是被我親手殺了。
唉,我中了克勞德的奸計。”